慕清桐有一種被上帝玩弄了的感覺,從小在慕家不被待見就算了,反正她已經長大了,隨時可以卷鋪蓋走人,再說現在要和霍斐離結婚了,那她自然也不用回慕家了,眼不見心不煩。
可現在連霍斐離這廝都一改以前的對她的百依百順的態度,開始威脅她了,所以,她是不是有一種剛出虎穴又掉入狼窩的感覺,顯然霍斐離就是那隻大尾巴狼。
“我偏不,你別想威脅我。”為了逃離慕家,她已經把自己的終生幸福給妥協了,這次說什麼也不能喪權辱國,簽訂不平等條約了。
大不了她就被那個老校長嘲笑了,刁難了。
“行,我尊重你的想法。”霍斐離無所謂地朝她笑笑,一副好說話的樣子。
“真的?”她狐疑問道。
“真的。”
“行,那你去忙吧,我要上樓去整理一下房間。”
“嗯,你慢慢收拾,我要去一趟學校。”霍斐離自言自語,看也不看她,轉身就走。
“等等。”
“怎麼了?”霍斐離回頭,若無其事的問。
“你要去學校,你不是說你不陪我去的嘛!”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誰說我要陪你去了。”他心情突然大好,慢慢朝她走來,“昨天校長告訴我這次期末考試有個女同學八門課都作弊了,事情挺嚴重的我去要處理一下。”
“你不是一直都不管學校的事嗎?你的霍氏集團要倒閉了,所以指望著學校來支撐了?”她盯著他問。
嗯,慕林源是學校的股東,但霍斐離才是學校的當家主人,所以,可以很肯定地說,霍斐離要真是不讓她繼續回學校上課,她那嫡親老爹也沒轍。
“你就不能盼我點好,我成天起早貪黑是為了誰呀,小沒良心的,公司倒閉了對你有什麼好處。”他不滿地瞪了一下前麵這個小白眼狼,真是的,從小到大,給她再多的好,再多的寵都沒用。
“嘻嘻,我這不是懷疑你是不是得了神經病嘛,突然去學校這不是畫風不對嘛。”
“你們這次期末考試考幾門課?”他突然一問。
“八門呀,怎麼了?”慕清桐不知道他為什麼問了這個和他們現在討論的話題明顯不在一個頻道的問題。是不是他老了,他們之間有代溝了?
“那個同學八門課都作弊了,簡直有夠膽大的。”他一邊說一邊走進廚房,把給她留的早餐端出來放在餐桌上,示意她過來吃早餐。
“其實也還好吧!”慕清桐有些心虛地回答,她屁顛屁顛地跑到餐廳,跟在他進進出出的高大身後。
因為她也作弊了,而且和他口中那個同學的科目一樣多。
“聽說她前麵的那個男同學最後一科不給她抄,她居然當場揚言讓人家下午去學校門口等著,有沒有這回事?”他不緊不慢地繼續手上的動作,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不會吧,我怎麼不知道,我們學校還有這麼混蛋的人?”不能自亂陣腳,他肯定是嚇她的,他整天忙得影都沒個,怎麼會知道這些,所以,他是詐她的。
“嗯,確實是有夠混蛋的,簡直就是個小霸王。”將牛奶放在她麵前,他看著她心虛不已的樣子,無可奈何地笑了笑,揉了揉她亂糟糟的頭發,“後來聽校長說她還真把人打了,在一個小巷子裏將人揍得鼻青臉腫的,人家家長惱了,直接鬧到學校去了,你知不知道?”
“說吧,你要我答應什麼?”她徹底絕望了,看來校長徹底將她的罪行和他全部抖出來了,這下她不認罪都不行了。
她一定是上輩子挖了校長家的祖墳,所以他這輩子來找她尋仇的,都六十幾歲的老頭了,還和她這個小丫頭過不去,私下給霍斐離打小報告。
她上輩子肯定將霍斐離給甩了,所以這輩子被他求婚了,她做什麼都逃不過他的法眼,被他吃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