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衛初雪沉吟了一下,緩緩說道,言語間卻聽不出有什麼情緒。
這般不冷不熱的態度,讓君陌璃也有些惆悵。
但是一想到自己來之前下定的決心,君陌璃並沒有用以前對待其他女人的那種生冷的態度,反而緩和了不少:“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能讓君陌璃用這種態度說話,也是極為難得的事情了。
這要是講出去,怕是不會有人相信,君陌璃會這樣對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女扮男裝的女人。
“誤會?嗬嗬。”衛初雪自嘲的笑了笑,他們兩人之間又何止是誤會?
“你知道我父親不見了嗎?”她冷眼看向君陌璃,他既然想知道,那自己就讓他知道。
君陌璃微微點頭,“我知道,我也找過了,沒有一點線索。”
一說到父親,衛初雪就感覺到鼻尖微酸。
“你得罪了什麼人?”看著她冷淡的眼睛中泛起了一點赤紅,君陌璃感覺到自己心裏也升起一陣異樣的感覺,他說不出這是什麼感覺,但是他覺得這樣的感覺不好受。
“我得罪了什麼人?是啊,我就是得罪了你,不應該和你走牽扯到一起。”衛初雪冷笑了一下,腦海中又想到了那何明珠那晚上對自己說的話。
就是因為一個女人的嫉妒,嫉妒君陌璃和自己走得太近,那個女人就要加害他們父女,甚至整個衛家。
君陌璃神情一滯,衛宏德的失蹤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他被衛初雪突然提升的音量,還有這幾句有頭無尾的話給弄糊塗了,
看著神情疑惑的君陌璃,衛初雪咬了咬牙,恨恨說道:“帶走我父親的人叫司徒玲,你認識吧?”
“司徒玲?”君陌璃的表情又是一變,怎麼還牽扯到了那個無法無天的禍害呢?
“對,我查清楚了,就是震淵殿的司徒玲,她喜歡你,不希望我和你走得太近,就想殺了我,她抓走我的父親,打算讓我去送死。”衛初雪心中真的升起了強烈的仇恨。
有什麼事情,可以衝著自己來,對自己的親人下手,是她萬萬不能容忍的。
君陌璃聽完衛初雪的話,也陷入了沉默中。
司徒玲的蠻橫和嬌慣,他是深有體會的,但是他從未想過,這司徒玲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好了,現在你知道原因了,我覺得我還是離你遠一些比較好。”說完,衛初雪也不等君陌璃回話,直接站起來,隨便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看著衛初雪對自己這般抗拒的態度,君陌璃心底升起了一股無名之火。
他所坐的地方,馬上就凝結上了一層冰霜。
此時正是秋高氣爽的氣候,原本還能夠存活一段時間的草地,馬上因為這極低的溫度而失去了生機。
看著越走越遠的衛初雪,君陌璃沒有開口挽留。
他一向所向披靡,這還是第一次在一個女人麵前,有了一種無力的感覺,同時他的心底也下定了決心。
“田韜。”幽冷的聲音再度響起,剛剛那溫和的君陌璃頓時消失無蹤。
又成了一個人,此時衛初雪的心中竟然有著幾分說不出的失落。
她也不知道剛剛自己該不該和君陌璃說那些話,發這些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