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劍下來,劉土相信自己的身體肯定會遭受重創,那武器的鋒利和火焰的溫度都不是自己的肉體能夠承受的。
他隻是不知道,眼看著一名乾玄境的強者來幫自己了,為什麼對手還會對自己出手?
難道這小子不怕死麼?
還是這小子知道他自己就算是跑也跑不掉了,所以幹脆拉自己墊背?
可是,當劉土看到對方那淡然的眼眸時,他心裏又多出另一個想法:自己的對手不是不怕死,也不是知道跑不掉要拉上自己墊背,而是有信心去麵對那乾玄境的強者。
不懼怕乾玄境的強者,那需要什麼樣的實力?
劉土的修為隻在坤玄境,是在乾玄境之下的,他當然清楚到了什麼境界就不會害怕乾玄境的強者了。
但是他還是不敢相信,就眼前這麼一個看起來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已經到達了乾玄境。
不過眨眼的功夫,已經容不得劉土去思考那麼多問題了,縱然他已經本能的偏開身體想要躲開,但他的速度太慢了,閻冥劍“噗嗤”一聲,像是在切豆腐一般,利落的刺入了他那看似堅不可摧的身軀。
盡管劉土身體上覆蓋著厚實的玄力鎧甲,盡管那玄力鎧甲曾經難道了無數人,但此時在衛初雪的手中卻是那麼的不堪一擊,她很輕鬆的就給刺穿了。
燃燒著玄力火焰的劍身,毫無阻礙的刺進了他的身體。
或許是他體內的內髒過於脆弱,或許是閻冥劍嚐到了人血的味道。
隻是一瞬間的功夫,劉土體內的內髒就被玄力火焰給燒成了一團灰。
而劉土那還帶著難以置信神色的眼睛,也逐漸失去了光澤。
他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就這麼死了,他還想再做一些什麼事情,哪怕再讓他多活一會兒,就一會兒,讓他看看眼前這個年輕人是否是乾玄境的修為。
但是,死神的鐮刀已經從他的脖上劃過去了,他沒有這個機會了,這個疑惑將會伴隨著他消失在這個世界裏。
衛初雪抽回了閻冥劍,劉土的身體便軟綿綿的朝著地上倒去。
劉土身上那土黃色的玄力鎧甲也開始消散,濃鬱的能量又回到了這稀薄的空氣中,成為了最原始的天地能量隨風飄蕩,也許會飄蕩很久,也許不需要很長的時間,就會被另一個人煉化吸收。
但那些都將是大自然的事情了,這一點沒有人能夠改變。
衛初雪抬眸,看向已經近在咫尺的那人。
不過百米的距離,衛初雪已經完全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那人周身散發出來的陰寒之意。
不過那人和衛初雪曾見過的很多烈火神教的人一樣,全都躲在巨大的黑紗之下,像是見不得人一般。
此時這人雖然還沒有表明身份,甚至連話都還沒有說,但衛初雪心裏已經確信這人應該也是烈火神教的人了。
那黑紗人停下之後,淡淡的掃了一眼地上劉土和劉木的屍體,一副很不在意的樣子,似乎他並不是來幫忙的一樣,連通知他來的人死了,他也一點都不關心。
看完地上的屍體之後,那人又轉動腦袋,看向了地上同樣在審視著自己的衛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