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人,就是自己曾在北域遇見過的人,也是一身青衣的打扮,不過那個時候,這小子明顯要黝黑得多,現在白皙了不少。
而且,那時候,這小子手中的武器跟現在也有所不同,此前自己看到的時候,他手中的劍是斷掉的,而現在似乎已經修複完成了,因此才沒有一眼認出來。
“是你?”確定了眼前這個小子就是那個人,黑紗人整個身體都開始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他回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一切,自己也是帶著一撥人,去占領北域的一個地方,在即將要成功的時候,出現了一個隻有靈玄境修為的小子,那身打扮一看就不是北域人。
就是這個小子,一手破壞了自己的計劃,而那時的自己也差點死在了這小子的手中。
他記得那時候,這小子使用了一種秘法,一種提升實力的秘法,而且這小子身上還有著那種血脈,讓自己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蠱獸也毀於一旦。
要不是自己消耗了半條命,用秘法遁離,說不定自己也會死在那裏。
此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自己一直都生活在那種恐懼之下,但凡見到一個年輕人,心裏都會生出一些莫名的恐懼。
若不是教主那個時候手裏正好缺少人手,大發慈悲的給自己治療了傷勢,還讓自己的修為更進了一步,說不定在那個時候,自己就已經死了。
對於那個年輕人的恨,黑紗人可謂是刻骨銘心,到達了乾玄境之後,那複仇的欲望就愈發強烈,就算晚上做夢的時候,都想生啖其血肉。
“你認識我?”現在,反倒讓衛初雪有些意外了。
“何止是認識……”黑紗人抬起顫顫巍巍的右手,抬手將罩在自己頭上的大紗帽給拿了下來,一副醜陋到極點的臉也暴露在了陽光下。
嚴格來說,那副臉不像人類的臉,隻是空有一個人類腦袋的形狀罷了。
其臉上的皮肉都泛著一種血紅和慘白雜交的狀態,而且還像是即將老死的人一樣,皮肉都嚴重的下垂了。
此刻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蠟像被高溫烤得即將融化,然後又凝固起來的一般,醜陋至極。
“我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你說我能不認識你嗎?”黑紗人幹澀的聲音從喉嚨間吐出,像是一隻即將要咬人的瘋狗一般。
這惡心的聲音再加上這醜陋的臉,讓神經有些大條的衛初雪都不由得皺了皺眉毛,“拜我所賜?那也是你做了缺德事自討的。”
雖然衛初雪心裏還是有些疑惑,但是對方硬要說是自己,那就當做是自己唄。
“好,很好!”那黑紗人微微顫抖的身體逐漸平靜了下來,他此時滿腦子想的都是要報仇,要將自己心底的那一點恐懼給清除幹淨。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人不費功夫,既然你都找上門來了,那我現在就將你殺了吧,順便也將你能夠提升實力的秘法也找出來!哈哈哈哈!”
雖然那個時候,差點死在衛初雪的手中,但是劫後餘生,這黑紗人心裏還是對她的功法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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