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就像是一道晴天霹靂,震得歐陽慶耳朵裏麵直嗡嗡作響。
他臉上一片震驚之色,詫異的看向衛初雪。
歐陽慶心裏咯噔一下,既然她知道自己是在等救兵,那為什麼馬隊長離開的時候,她不阻攔?為什麼在這裏坐這麼久也不著急逃跑,還有閑心戲弄自己?
難道她有信心對付我爹?
當這個念頭閃過的時候,歐陽慶心裏便直接否決了。
自己的父親有多厲害,他再清楚不過了,眼前這個女人最多不過二十歲,太過年輕,就算天賦再超凡,始終被年紀給限製了,最多也隻是個坤玄境而已,不可能是自己父親的對手。
又或者她是在等死?
這個念頭卻讓歐陽慶更加不願意相信,二十來歲的年紀,正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時光,而且這個女人又是花容月貌,氣質出塵,他實在想不通,這個女人會存心找死?
難道是她不知道自己父親有多厲害?自信過頭了才在這裏等著的?
這個理由讓歐陽慶馬上就信了下來,除了這個理由之外,再沒有任何一種原因能讓他信服。
不過這樣反倒讓歐陽慶心裏更為安定了下來,對手既然這般自大,就一定不會提前傷害自己,隻要自己的父親來了,那一切就都好辦了。
看著歐陽慶的臉色一陣變幻,衛初雪輕笑了一聲,然後裝作神秘兮兮的樣子,對歐陽慶小聲的說道:“你別急,你的救兵馬上就要到了,我已經感覺到了。”
歐陽慶眉頭一皺,眼裏劃過一絲疑慮,他已經完全搞不懂眼前這個女人是什麼意思了。
自己父親那般修為,怎麼可能被感應到?
再說了,就算她已經感應到了,那現在應該是一臉的恐懼,想辦法逃跑才對,可是為什麼她好像是沒事人一樣,甚至還有點期待的樣子,仿佛那救兵是來幫她的一般。
她的腦子真的沒問題嗎?
“喲,還是一個乾玄境的高手呢!”衛初雪微微揚眉,直接說出了來人的修為。
在她的臉上,歐陽慶看不到一點驚恐,相反,他自己很是錯愕。
來人是乾玄境?
是了,來人一定是自己的父親!
父親確實是乾玄境的修為,這種境界在整個靈玄大陸也算是頂尖的高手了,是能真正雄霸一方的強者。
這北域這一帶,父親是獨霸一方的存在,可是眼前這個女人,好像根本就感覺不到乾玄境這個境界所代表著的實力,平淡的臉上依舊沒有一點波瀾,就跟一開始自己看到的時候一模一樣。
若不是衛初雪時而展現出那諷刺一般的笑容,歐陽慶甚至都懷疑她是個麵癱了。
“他是你什麼人?”衛初雪突然收回視線,朝著歐陽慶問道。
“應該是我父親來了。”歐陽慶條件反射般的回答道,但他剛一說完就後悔了,因為他怕衛初雪會拿他當人質,來挾自己的父親,到時候自己就要陷入危險了。
“哦,這樣啊,那他就是這個城的城主咯?”衛初雪又問了一句。
歐陽慶此時想改口,但卻已經來不及了,隻能點頭承認。
“速度很快,看樣子還挺厲害的嘛!”衛初雪喃喃自語,然後轉頭看向歐陽慶,“你父親這麼厲害,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我……我……”歐陽慶咽下了一大口唾沫,心裏像吃了黃蓮般,陣陣發苦,自己剛剛想到了對方會拿自己當人質的念頭,轉眼這個女人就意有所指。
當人質一般都沒有好下場,這一點歐陽慶可以肯定,至少曾在他手中成為人質的人,最後都沒有一個好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