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禦淮就特別精神,看她暈乎乎的,他就過來逗她,具體方式為:挨著她的耳朵喊小可愛,抓著她的手指一節一節的捏,伸手摸她亂糟糟的腦袋,用冰涼的手指捏她的臉頰……
葉蕪反應有點遲鈍,在他挨著她喊小可愛的時候,她就睜著一雙迷蒙的眼無辜的看他,眼睛裏沒有一絲惱意,隻有滿滿的柔軟,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對他已經不設防了,看他時,眼睛裏總有這樣的柔軟。
江禦淮心裏就滿滿漲漲的,又酸又軟,說不出來的滋味,他摸了下她的臉,說:“我給你梳頭發。”
葉蕪懶懶的‘唔’了一聲,順從的半轉過去,江禦淮拿了梳子,輕輕的把她亂糟糟的頭發梳直。
睡得亂七八糟的旅人開始起來了,車廂裏開始鬧騰,江禦淮背上登山包,牽著葉蕪到了出口,等著火車進站。
下了車,順著人流出了站,一眼望見的就是連綿不斷的青山,青山隔得遠,幾乎與湛藍的天空融為一體,葉蕪挨著他站著,一起遙望青山,過了一會兒,她說:“我們要去的就在那山裏,先去訂個房間休息一下,然後吃個飯,晚上咱們上山,等明天的日出。”
江禦淮自然說好。
車站外拉人的野車很多,葉蕪隨意的看了眼,挨近江禦淮說:“我們走快點,去坐公交車。”
她說得小聲,語氣裏似乎對這種車特別嫌棄,實際上這些人也不過就是附近鄉親,拉些人進縣裏,或者到自家旅館裏,由此掙錢而已。
她拉著他匆匆的走,對來招呼的大叔大嬸視而不見,直到上了公交車,她才跟江禦淮說:“我以前來過,差點被拉進黑店,太凶了,仗著是本地人,不過……”
她晃了下神,輕輕的說:“不過跟我一起的比他們還凶,他們沒轍的,打也打不過,哪裏敢攔人?至此我就對這些人沒有好印象了。”
她說完,偏頭盯著車外飛逝的風景,臉頰爬上了落寞,但她很快恢複精神,笑眯眯的指著外麵一個掛著大紅燈籠的院子說:“你看,那像是個普通院子吧?其實不是的,裏麵是鬼屋,我們以前以為是吃飯的,結果進去嚇死了……”
她一路走,一路指,絮絮叨叨,說著從前,她的眼睛裏沒有傷痛,但有化不開的遺憾,到最後,她挨近他耳邊,輕聲說:“我跟人約好每年來一次,踏遍幽穀所有小徑,但我食言了,她也食言了,我現在跟你約定好不好?”
江禦淮握住她的手,安撫似的摸摸她的後頸,忍著心疼認真應諾:“好,以後你想去哪裏,我都陪你走。”
他不會問她過往,不會撕她傷疤,他不必知道所有,唯一要做的,隻是陪在她身邊,過去已逝,她若追就追,有他陪著,她若舍棄也無妨,未來可期。
“小可愛,你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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