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詡抽抽嘴角。
怎麼?當然是……不敢怎麼!
掛了電話,他老老實實、任勞任怨的去給大爺聯係去了。
江禦淮抹了把臉,將自己摔進被子裏去,他遮著眼,過了好久,才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錄了一段音頻給葉蕪發過去。
葉蕪沒回,也沒聽到,幾乎是江禦淮剛走,她就睡著了,等她聽到這段錄音,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冬天近了,大熊家已經沒有了存糧。
這天,大熊扒拉了一下糧倉,哭唧唧的滾到糧食堆裏去,滾啊滾,滾的滿地的毛毛,糧食、糧食已經見底了!
大熊失魂落魄的走出來,小女孩在樹下乖巧的等著它。
小女孩說:大熊大熊!你怎麼了呀?
大熊瞅瞅小女孩,再瞅一眼,它說:我要去打工!
小女孩問:打工做什麼呀?
大熊麵上笑嘻嘻,心裏哭唧唧,大熊說:因為!我要練!肌!肉!打工的話,就可以練!肌!肉了!
小女孩懵懵的說:哦。
於是!大熊就去打工了。
大熊找啊找,找啊找,因為大熊太醜了又太壯了,送快遞嚇跑了客戶,送餐坐垮了小摩托,於是!大熊被辭退了!
大熊嚶嚶的哭,被搬家公司的老板看到了,於是,大熊變成了搬運工!
一個月後,大熊高興的拿著厚厚的工資回家,高興的拿給小女孩看,結果小女孩哭了。
為什麼喃?
因為大熊太累了,沒有練成肌肉,反而瘦成了皮包骨!”
葉蕪聽了,摸著下巴想:怎麼聽著,像是意有所指呢?
她出去的時候,江禦淮已經走了,茶幾上鮮豔的紅封格外顯眼。
她拿起來打開,是一疊紅票子,不多,看那厚度,大概也就千塊左右。
家裏就她跟江禦淮兩人,是誰放的顯而易見。
所以……是工資麼?
她算了下時間,他去上班也有小半個月了,眼下已經是月底,發工資似乎也理所當然?
“放到茶幾上算什麼?”
葉蕪笑著嘀咕一句,將錢放回去裏封好,然後珍重的鎖進櫃子裏。
這是江禦淮第一筆工資,在看見它的那一瞬間,她已經想好了它們該有的去處。
葉蕪吃了早飯,便出門上樓,今天徐諾要搬家,她一早已經發了消息。
葉蕪上去的時候,徐諾已經打包好了,客廳裏一團亂,她瞥了眼,臥室隱隱站著個人。
大概是虞城。
她默默的收回視線,從茶幾底下找了兩個袋子,將客廳裏散亂的雜物收起來。
徐諾從臥室出來,身後跟著虞城,她背著包,拉著個小行李箱,還有一個大的虞城拿著。
看見葉蕪,她丟開行李箱,走過來把她抱住,她小聲的說:“舍不得你。”
葉蕪就拍拍她的肩,她沒說話,但拍她的動作已能表明她的心情。
徐諾很快放開,她說:“我走了。”
葉蕪點點頭,看著他們出了門,她沒去送,一個人在已經空蕩蕩的屋子裏待了好一會兒,然後才鎖門下樓。
下午的時候,葉蕪刷朋友圈,看到徐諾發了條消息――
要回家了吖!一路順風喲!
底下有兩張圖片,一張是握在一起的兩隻手,一張是坐在副駕駛拍的路況圖,標示牌上寫著他們要去往的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