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鎮,經過幾個月的修葺,兩家可供行人住宿的客棧已經開業。
雖然簡陋,但也能照顧過往行商。
“孫公子,多謝您了!”
在客棧的一間客房內,一位麵色憨厚的老婦人正一臉激動的握住孫恒的雙手,來回擺動:“如果不是您,我真不知道何時才能找到我家小姐。”
“您客氣了!”
孫恒客氣的收回收掌,朝著兩人微微點頭:“既然找到人了,那我就不再逗留了,這就告辭。”
“啊!”
婦人一愣,下意識朝著朱子瑜看去,口中挽留道:“公子何必如此匆忙,您帶回我家小姐,我們還沒能表達謝意哪。”
“不必了!”
孫恒搖頭,態度在婦人看來並不像作偽:“舉手之勞罷了,告辭!”
“這……”
婦人眼神微動,當即殷勤的迎了過來:“那我送您!孫公子,您放心,待我帶著小姐會了家,一定會讓人回來好好答謝您的。我們朱家也是大族,些許銀錢,不在話下。”
孫恒聞言搖了搖頭,沒在多說什麼,二人就這般前後走出客棧。
不大一會,婦人回返客棧,一進屋,就雙膝猛的一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小姐,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她身軀顫抖,聲音哽咽,表現出的擔憂似乎沒有作假,但更多的卻是無比的惶恐。
而此時坐在床邊依靠的朱子瑜,則氣勢大變。
原本柔弱無助的她,此時麵容清冷,眼泛煞氣,雖然身姿嬌小,卻自有一股高高在上、掌控生死的威嚴氣度。
“算了!”
朱子瑜聲音低沉,怒火猶如欲要蓬勃爆發的火山岩漿:“我也沒有想到,我那兩個好師姐為了對付我,竟然也會聯手!”
婦人急忙抬頭,語帶狠厲:“小姐,咱們這就回去,稟明宗門,讓她們千刀萬剮!”
“你有證據嗎?沒有用的!”
朱子瑜不屑冷笑,小手輕輕伸出,在身前輕握,指骨崢嶸:“不過,這樣也好。隻有自己親手動手報複,才能讓我心頭痛快!”
“這次她們既然沒能殺死我,死的就是她們!”
婦人急忙叩頭大喝:“小姐法力無邊,定能心想事成,讓那……”
“閉嘴!”
婦人的討好,並未讓朱子瑜開心,反而眉頭一皺,低聲怒斥。
“我問你,這個東西你有沒有聽說過。”
朱子瑜手指在虛空繪畫,明明指掌間空無一物,隨著她手指的舞動,虛空中卻有清光閃爍,最終彙聚成一枚紋路複雜的令牌:“這東西,似乎叫玄武令。”
“玄武令?”
婦人抬起頭,對朱子瑜的手段毫不驚奇,定眼看著那令牌,眼帶思索。
片刻後,她才緩聲開口:“奴婢記起來了,此物應該是叫做尚武令才對,乃是前朝武盟的標誌。後來武盟被滅,許多武學典籍珍藏被藏於淵山絕域,此令就是進入淵山之地的鑰匙。不過有鑰匙還不行,沒有地圖也不可能找到那藏寶之地。”
“淵山絕域。”
這個名字,讓朱子瑜微微皺眉:“我記得,天刀門的人也曾進去過那裏麵。”
“沒錯。”
婦人點頭:“當年天刀門門主蔣離曾經從那裏帶出不少武學典籍,造成一段時間的武學興盛。不過當年道基之爭,上乘武學典籍幾乎盡數被銷毀,也隻有咱們門中還有些收藏。”
“嗯。”
朱子瑜默默點頭。
她很明白,所謂武學,本是沒有修仙資質之人才走的路子,但武學大成,也可踏入道途。
但由於種種原因,武學沒落,上乘功法遺失,前路斷絕,向來被仙門大族看不起,一直都是作為附庸存在。
唯一的優點,就是修煉武學的人,多!
“小姐。”
婦人小心翼翼的看著朱子瑜,唯恐惹她不悅:“咱們何時回返宗門?長老已經多次傳喚您了。”
“我現在身上有傷,不宜回去。”
朱子瑜伸手摸了摸腰間的陶塤,雙眸微眯:“我聽說,這裏新出來一夥盜匪。”
“是。”
婦人低頭回答:“叫做飛棠山盟會,這夥人背景有些雜,目前隻能算是一夥烏合之眾。”
“正好。”
朱子瑜閉上雙眼:“恢複傷勢,我需要大量血食,就選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