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的刀!
好恐怖的刀法!
自己無論如何也擋不住,接不下!
待他會過神來,擂台上已經分出勝負。
宋淩峰臉色慘白的立在擂台邊角,胸前衣衫裂開,一抹殷紅正自從那裏緩緩滲出。
“宋兄,承讓了!”
薛縱衣依舊是那身不染灰塵的月白長衫,雙拳抱起,朝著對手遙遙一禮,笑容和煦。
而那一閃而逝的袖中刀,也再次不知了去向。
“薛兄。”
宋淩峰雙眼呆呆的抬起頭,張口欲言,先是一抹血跡湧出嘴角。
他悶哼一聲,強行壓住體內的傷勢,狠狠的朝著薛縱衣抱了抱拳:“來日方長,咱們後會有期!”
“嗬嗬……”
薛縱衣把雙手背負身後,淡笑點頭:“薛某等你,不過,不要讓我久候。再過數月,我就十二正經圓滿,需要閉關衝擊奇經八脈了。”
“哼!”
宋淩峰嘴角一抽,朝著薛縱衣狠狠擺袖,甩開一臉關切圍來的兩個少女,躍下擂台,腳步踉蹌的朝著不遠處一架馬車奔去。
酒樓上。
那位三河幫的壯漢臉色鐵青,猛然怒哼一聲,拂袖而走。
他一離開,酒樓裏的氣氛不由得一鬆。
“名不虛傳,名不虛傳啊!”
有人連聲感歎:“袖底青龍果真是刀出鬼神驚,小天羅竟然也不是他一招之敵。兩人的這次賭鬥,小天羅太莽撞了。”
“是啊!”
一位年歲不小的江湖人士撫須點頭:“薛縱衣本是雁浮派流雲飛袖薛長老的義子,又拜了天殘叟為徒,一手袖底青龍深得天殘叟真傳。如果不是前些年天殘叟失蹤,怕是雁浮派年輕一代第一高手的位置也未必不能爭一爭。”
孫恒此時也已坐回自己的位置,隻不過再看到這滿桌的酒菜,卻已經沒了什麼胃口。
直到現在,他才真正的明白,自己與郡城這些年輕中人的出挑者相比,差距有多大!
那在青陽鎮養出來,原本有些自得的心態,也瞬間消散。
自己有天賦異稟,其他人也有資源積累、高明武學、名師點撥,起點遠非自己可以相比。
自己無需妄自菲薄,但也不應自大。
…………
三河幫的總舵位於城北三河道的交叉處。
屋簷深深,殿堂巍峨。
側門報備處,更是人流如織,來回眾人提刀挎劍之人不少,但大多都是如孫恒這般,手提一根棍棒的。
“姓名?”
“孫恒?”
“哪裏人?”
“青陽鎮人士。”
“把舉薦信拿來。”
“給。”
孫恒立在一個書桌前,對麵那人手拿一塊木牌,一邊問話,一邊刻畫著什麼。
旁邊,還有人在做著登記。
片刻後,一個正麵刻畫著簡陋畫像的木牌就被對方遞了過來。
孫恒隨手翻轉,那畫像應該是自己,可惜實在是太過抽象,倒不如後麵的文字描述準確。
孫恒,陳郡青陽鎮人士,麵黑無須,身高八尺,年歲十五,舉薦人……
桌後那人雙手托腮,無精打采的開口:“你是休息兩天,還是現在就讓人給你安排事務?”
“我想先去拜訪一下故人。”
孫恒眼神一動,已是明白這空出來的幾天是幹什麼的了,這不就是讓你抓緊時間走門路,好安排工作嗎?
“嗯。”
對方對孫恒的選擇毫不奇怪,隻是在下麵的竹簡上隨手劃了一筆:“記得,半個月之內一定要回來,定下活計。要不然,自動革除幫內。”
孫恒點頭:“在下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