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裏用了奢華的晚宴,王後隻身返回自己的居所。
自十幾年前,國主魯玉昆就以需要靜心修行,不受外物幹擾為由,與王後分居。
深閨冷寂,卻是這偌大皇宮裏最為安全之處。
入了宮殿,王後屏退侍女,竟是左右環視小聲開口:“兩位仙師,你們可還在?”
“在!”
一個清冷之聲在王後身後響起,也驚的她猛然轉身。
虛空如同一片布帛,在她眼前輕輕一卷,露出內裏的兩道人影出來。
其中一人頭戴金箍,腰纏玉帶,渾身靈光綻放,麵相似十六七歲的少年。
少年身旁,是一位頷下有須的清臒道士,手持拂塵,道骨仙風。
兩人氣息凝然,竟都是道基修士。
“莫仙師、張仙童。”
眼見兩人,王後不禁身軀一鬆,麵露喜色,好似放下了心頭的重擔。
“有兩位仙師在,妾身就放心了。”
這位王後,雖有不弱的修為,但心中顯然一直以凡俗之人自居。
“王後放心,有我與莫師兄在,沒人能傷的了你。”
張仙童頭顱微昂,傲然道:“即使是那假扮國主的妖人,也不行!”
“有兩位來自羅浮仙宗的仙師在,妾身自是放心。”
王後先是一笑,又滿麵憂愁道:“隻不過,卻不知北魏國的臣民,何時才能逃脫那妖人的掌控。”
“王後,無須擔心。”
張仙童擺了擺手,一臉輕鬆道:“待到七日之後那群和尚纏住了妖人,我們借機破了此地的陣法,那妖人就是插翅也難逃了!”
“可是,惠恩大師等人不過是練氣修為。”
王後猶有擔心,道:“而那妖人的修為至少也是道基中期,萬一……”
“王後多慮了!”
被人質疑,張仙童不禁撇嘴,有些不悅道:“心宗怎麼說也是與我羅浮仙宗其名的宗門,門下萬佛陣威能也不錯,非是爾等散修可以揣測的。”
“張師弟說的沒錯。”
那莫仙師輕點頭顱,道:“況且,今日來的那位和尚,實則有著道基修為。有他主陣,即使滅殺不了妖人,困住一段時間當無問題。”
“哦!”
王後雙眼一亮:“如此一來,妾身就放心了。”
“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
張仙童突然眉頭一皺,不耐煩的開口:“我既然答應幫你斬殺妖人,自當做到,難道你還信不過我們不成?”
“這也擔心,那也擔心,當初還不如不求我們幫忙!”
“這……”
王後一臉尷尬。
她知這位名叫張道然的仙童,乃是羅浮仙宗的弟子。
有個本家兄長還是羅浮仙宗的核心真傳種子,是有望金丹的存在。
此人在家中極其受寵,在宗門也因為有哥哥庇佑人人恭維,養成了一副傲慢性子。
在他眼中,區區一國王後,一介散修,自是渾然不放在眼裏,就如自家的奴仆一般,心頭不悅當即直言訓斥,毫不客氣。
“張師弟。”
莫仙師也是心頭輕歎。
雖然出山曆練之時,宗門說是讓他教導張道然,一路上以他為主。
但實際上,不過是擔心張道然初出茅廬,不懂得如何與人相處,唯恐遇險,讓他幫忙照看而已。
教導?
不過是笑話!
怕是他說上一句重話,張道然都會跟他翻臉。
到時候萬一出了什麼事,受到前輩懲處、宗門處罰的,也會是他。
但看張道然一身的寶貝,就知道宗門在乎的是誰。
“王後且放寬心。”
當下隻得朝王後開口:“張師弟身上,有宗門長老賜下的虛空無界符,可來去無蹤,更有幾件威能強悍的寶物,就算是道基後期修士也難抵擋。”
“另外……”
莫仙師麵上微微一笑,道:“今日城中來了在下的一位故交,天符宗的李道友,我已經把他們安頓妥當,倒時他也會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