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不知吾心悅於你麼?”
薛姝腦中一炸,渾身僵直,眼前一片空白,隻剩下那句話不斷在腦海裏重複循環:“吾心悅於你···心悅於你···於你!”
蕭崢心內焦急忐忑,不知今日一時衝動等待自己的究竟是何結果,想罷又不禁自嘲,這世上唯有這麼一個人才能如此擾亂自己的心緒了吧!
剛要開口,突然隻見眼前那女子猛地用手一拍額頭,沉默許久不語,接著又轉過身來,滿眼複雜的望了自己一眼,抓起他的衣袖就走,直到見了一假山,二人便進了那假山洞裏去,四周有些昏暗卻偏僻寂靜,絕不會有外人打擾。
蕭崢目光炯炯的盯著今日打扮得格外秀美動人的女子,耳朵粉紅微熱,喉結上下滑動。
昏暗的環境遮掩下,卻給了他許多方便,如此就能毫不掩飾的打量觀察她的神情與一舉一動了。
薛姝抬眼,滿麵冷清肅然,頭腦清醒了之後,她也剛好有許多的問題事情要弄個清楚明白,好過獨自一人糾結難言。
“我問你答,不許敷衍!不許轉移話題!老實真誠點!”
蕭崢一笑,挺直身軀,低低回了句,“好!遵命!”
“我說過,你若要娶我,不管過去,現在,未來,此生此世都隻有我一個女人,你可能做到?”
那男子毫不猶豫的答,“能!”
本是想讓他知難而退,誰知他倒是大言不慚的。
“真當我如此好騙麼!你們皇室男子怎的可能沒有人事宮女?”
蕭崢倒是十分老實,“的確是有,當初太祖母,祖母與母親都有派人,不過因為我那病症隻要稍微靠近那些女子全身就會發紅疹十分滲人,後來看了許多太醫都沒辦法,自然隻能不了了之了。”
薛姝滿眼懷疑,脂粉過敏倒也情有可原,可靠近女子就發病,這是什麼病?
想著眼裏亮光一閃,靠近了些,盯著那男子眼睛問,“是你搞的鬼?”
蕭崢狡猾一笑,默認。
那是當然,正是因為自小清楚眼前這女子的眼裏最是揉不得沙子,性情又十分剛烈,怎麼可能會犯這種錯誤?這不是自尋死路麼?
薛姝挑眉,沒說什麼,心裏倒是十分舒坦。
寂靜了一會兒,她突然開口問了句:
“你可是對那個位子意有所圖?”
蕭崢抬頭對上女子炯炯的目光,抿了抿唇,“有何不可?”
二人心中都清楚這說的是什麼意思,薛姝早有意料,可當真聽到了這肯定的回答卻還是心裏一沉,滿眼幽深冷漠。
蕭崢見了她的神情,心裏一緊,雙手下意識的將近在咫尺的纖腰一環,緊箍住那女子柔軟馨香的身子不放。
薛姝回過神來,惱羞成怒的使勁掙紮,拍打那腰間結實的手臂。
“趕緊放開!”
“不放!”
“你放不放?”
“不放!”
“蕭崢!”
看著懷中的女子氣得滿臉通紅,怒氣勃發,知道不能逼她逼得太緊,不然她以後見了自己又要跑了,因此隻能乖乖的將手放下,規矩了些。
似沉思了許久,她默然,抬頭盯著眼前剛剛還十分無賴的清雋男子,驀問:“我薛姝生來便是那翱翔九天的雄鷹,又怎會自尋煩惱鑽進那金籠子裏去?憑甚?!”
說罷毅然轉身就走。
他猛的一拽其離去的衣袖,惡狠狠答:“就憑你命中注定,非我莫屬!”
薛姝轉頭剛要說得更加清楚明白,突然手腕一緊,身子被人一扯又進了假山洞裏去,緊接著後背撞到了一塊冰涼的石壁,一副結實硬朗又有些溫熱的男子身軀立馬附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