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家三嬸的四姑的五姨媽的六嫂的鄰居家的小子透露!這一切的起因呐!據傳皆因那郡王爺有一怪病,凡隻要女子近身,便會麵色蒼白,口吐白沫,渾身抽搐,狀似瘋癲,還危及性命呐!”
眾人十分配合的一臉驚訝。
老先生得意一笑,“這更精彩的還在後頭呢!”
“某一日月黑風高夜,一小子半夜起身上茅廁,無意從一軒窗前路過,隱約映照兩位男子修長身影!”
“一男子淒苦曰‘玉郎!你無需為我不平,你我二人的情意隻要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兩心相許,無論鬥轉星移,還是海枯石爛,亦無法阻擋我們二人這世間獨一無二的愛!’
”另一男子嗓音低沉響起‘三郎,隻是苦了你了,因本王身份使然,無法給予你名分,你我注定隻能於這黑暗之中相依相偎苟且偷生,不若本王就棄了這身份與你浪跡天涯可好?’
‘不!玉郎!我怎能連累你呢?你是這天上明月皎潔無暇,我是那地上的石頭不值一文,能得你垂憐已是三生有幸!’
‘三郎!’
‘玉郎!’
隻見那軒窗之上,兩個影子漸漸靠近,慢慢重疊,那軒窗上燭火搖曳,暗香浮動月清暉。”
那老先生聲情並茂,一人分飾兩角還遊刃有餘,十分生動傳神。
“哈哈哈哈哈!有才!真是太有才了!”
一女子響亮的大笑聲忽的從那十幾個男子身後響起,眾人齊齊一驚,轉身一看,那薛大將軍麵色紅潤,一臉張揚的笑意,烏黑的發絲隻簡單的用發帶一綁,一身輕軟的雪白錦紗袍減弱了麵貌的豔麗,別有一番清新脫俗的風采。
身邊站著的自家主子麵沉如水,深邃狹長的雙眸辨不清情緒,薄唇一勾,入鬢長眉高高揚起,似笑非笑。
薛姝笑得直不起腰來,還怪模怪樣的翹起個蘭花指,衝身邊人嗲聲嗲氣道:”玉郎哎!你可知我心意喲~“
蕭崢眼裏笑意一閃,一臉認真的點點頭,扶著女子的腰身,“七郎,我自是知曉你的一片癡心,為了成全你,不如咱們進房細說?”
說罷當著一眾下屬的麵將她抱起轉身就要向著自己的院子走去。
“哎!哎!我這是說笑呢!趕緊的放我下來!”
“將軍一言九鼎,哪有後悔之理?”
“我那不是一時覺得好玩嘛!”
“好玩?”
“不!不是好玩!而是十分好玩!哈哈哈哈~”
蕭崢望著懷裏哈哈笑個不停還拚命捶他胸膛的女子一臉寵溺無奈,將她放下後捏了捏她鼻子,“笑夠了沒?”
一邊又用手輕拍她的脊背,怕她給笑岔氣了。
薛姝抹了抹眼角笑出的淚花來,抓著他的袖子,桃花眼裏亮光閃閃,“你還別說,我家六叔可真是有才!以前怎的就沒發現呢!”
“哦?是麼?”
見那男子意味不明的應了聲,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頓時一激靈,斂袖肅容道:“真是不像話!六叔怎能如此詆毀你呢!你明明就是個鐵板釘釘,頂天立地的漢子!而且還是個喜歡女人的漢子!對吧?”
說罷還哥倆好的拍了拍他肩膀,擠了擠眼睛。
蕭崢嘴角一勾,“是麼?連我自己都不大清楚的事,你說該如何證明?”
薛姝傻眼了,“啊?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