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暗中跟隨的飛翼看了看已經走遠的男子身影,又看了看站在原地恢複了冷靜,卻反而更加讓人不安的女子,眼神為難。
“將軍!”
“將軍!”
在後頭的三七和彩鳳反倒是追上了薛姝,見其臉色這麼快已經恢複了正常,對視了一眼,心中更加擔憂。
“將軍方才並未怎麼用膳,不如咱們先回府去?”三七看著薛姝小心翼翼的問道。
薛姝點了點頭,平靜的轉身向回鎮國公府的路上走去。
跟在後頭的兩個麵麵相覷,打起了眉眼官司。
三七衝著彩鳳努了努嘴,使了個眼色:我怎麼覺得現在主子這樣更可怕啊?要不你問問?
彩鳳麵無表情的回了個眼神:你去!
三七一瞪眼:你武功比我好,你去!
彩鳳瞥了她一眼:你嘴皮子比我利索,你去!
三七使勁瞪了彩鳳一眼,給自己鼓了鼓氣,忐忑的道:“將···將軍?”
“嗯?”
“那個吧,天涯何處無芳草!我家將軍這般標致能幹的美人兒定是有許多男子趨之若鶩的!對了,就那位高維高將軍!長得濃眉大眼的,硬朗英氣,滿是男兒氣概,比之那個負心花心的郡王爺也不知強了多少倍!對不對,將軍?”
薛姝瞧了她一眼,挑了挑眉,“你說的的確有道理!”
彩鳳聽了即刻心裏罵了三七幾句,這時候不勸和反倒火上澆油,真是添亂!
“將軍!”彩鳳憋了兩個字出來就不知該說什麼了,見薛姝還在等著她說下文,急得額頭冒汗,想了想,又憋出一句,“心事憋著不好!”
見薛姝笑了笑似乎沒在意,隻能又耐著性子補了一長句,“有矛盾就解決,有誤會就聆聽,不然老是積攢著就像個膿包,時日越久,內裏越發潰爛。”
薛姝停了腳步轉頭,稀罕的看著頭一回從這沉默寡言的女護衛嘴裏說出了這麼長的一句話,還挺有道理的,她心中好笑,難道是氣怒太過,讓她們跟著擔憂了?
薛姝笑了笑,拍了拍彩鳳的肩膀,“你說的有道理,不用擔心,我早已不是那種意氣用事的人了!”
“啪”“啪”“啪”
“將軍果然大氣!”
三人轉頭一望,原來是徐文清這家夥兒慢悠悠趕上來了,正滿臉笑意欣慰的看著薛姝,像是看著自己的學生一樣,一臉“此女孺子可教也!”
本是笑著的人立馬變了臉色,出其不意的踹了他一腳,“你小子看戲看得挺歡的啊!一天不收拾就渾身癢癢了!”
徐文清輕巧一躲,眼眸彎彎似月牙,神色卻是極其正經,道貌岸然得很。
“將軍這您就錯怪徐某了,您可是徐某的摯友,您的事就是徐某的事,況且俗話說這為將者當臨危不亂,哪怕事關己身也應不亂心神,將軍此事就處理的極好!徐某深感欣慰啊!”
薛姝嗤笑了一聲,鄙視的看他一眼,“說得倒好,你這小子剛才估計心裏沒少偷著樂吧!你可聽著!要真應了當初你的烏鴉嘴,老子嫁不出去,那本將軍一定會毫不手軟的禍害你老徐家去!”
徐文清立馬收了笑,還特地退了三步遠,嚴肅的衝著薛姝拱了拱手,“將軍的一番盛情徐某就敬謝不敏了!家母年紀已大可經不起折騰,我看將軍還是委屈委屈,去禍害南平郡王好了!”
誰知薛姝一聽臉上僅有的一點笑也沒了,麵無表情的,眼中風雲變幻。
徐文清也意識到此次非同一般,那位南平郡王這是踩到雷了,看樣子隻能祝他自求多福咯。
他清淩淩的眸子忽然亮光一閃,嘴邊一抹笑意耐人尋味,似無意一般道:
“將軍想必此時心中煩悶,而在下聽聞近段日子前邊一條街上新開了家醉仙館,那裏飯菜十分地道,農家味十足,那裏的酒好喝得連天上的神仙都沉醉其中,餘韻悠長,不如我們就去試試?”
薛姝聽了,無可無不可,剛好心情不舒暢,還是喝酒最能解愁,當即就應了聲“好!帶路吧!”
徐文清嘴角笑意更深,指了指前麵分岔口的一條小路,一行人就走出了大道,進了胡同巷子裏去。
走在後頭的三七一臉糾結便秘的表情,一直看著薛姝的背影欲言又止的。
彩鳳發現了,疑惑的用肩膀撞了她一下:怎麼了?
三七看著她更加的糾結了,張了張嘴,為難的不知該如何說出口。
最善於收集情報,消息靈通的三七當然知曉這京都新開了一家神秘的醉仙館。
那裏的飯菜的確名不虛傳,那裏的酒水也確實是難得的佳釀,可關鍵是····
這醉仙館實則是一家名副其實的男、風、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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