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鄧先喬來說,何止是太陽,由何止是月亮,整個世界,整個宇宙,自己整顆心都是她的。
有了她,這世界便充滿希望,沒有她,整個世界如同夜晚一樣暗淡無光。
這種感覺,隻有陷入在愛裏的人才明白。
蘇恣先是愣了幾秒,全世界?她從來沒有被聽過這樣的情話,即使是她的初戀沈安然也沒有對她說過她有多重要的話。
她的心就像是天花板的吊燈一樣,不停搖晃著。
她在著三十秒鍾深思著他的話,究竟他為什麼要這樣說?他這樣說意味著什麼?
最終她得出了一個結論。
蘇恣站起身來摸著他的頭笑道:“還記得我教你的兩件事情嗎?”
“第一,身為一個男人要穩重,不能隨隨便便說出這種,要對你負責一輩子,你就是我的一切的話。
第二呢,這句話隻能對心愛的人說的。”
蘇恣沒有等他開口接著說道:“你今年二十五了,也該找女朋友了,孟玉瓊如何?”
鄧先喬猛烈的搖著頭。
“不要,不要,不要。”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剛才還如此認真的他,這時候就像一個愛吵鬧的孩子。
有那麼可怕嗎?蘇恣撐著下巴,回想起那天孟玉瓊和自己的較量,也罷,這種女人蠻可怕的。
“從張姈芯這裏還是問不到什麼東西。”鄧先喬忽然坐正了身子。
在片刻的休息後,二人又要開始將心力投入到先瑤的事情上。
“已經夠了,如果是她,那動機太明顯了。”蘇恣說完搖著頭,幽幽的歎了一聲。
“這麼說,她就是凶手了。”
蘇恣用手撐著下巴,閉著眼睛思考了一會兒。
“除了鄧珣,大家都隻是提起過她,除了熊柚表露出對她的厭惡之外,其他人都沒有提到她。有可能她那天沒有做出什麼特別的事情,大家的腦子裏自然而然把她的事情過濾掉了。”
“既然她不願意說,我們也不好逼問她,但是總是有辦法的,你去查一下先瑤當天的電話記錄。
據我所知,先瑤每天至少要和她講一個多小時的電話,至於我,我也會去問問別人關於她的事情的。”
蘇恣忽然想起那段時光。
在鄧先喬還沒有去美國之前,由於蘇恣和鄧先瑤的關係,他和新希公司的每一個員工都很熟,他就像個弟弟一樣,大家都很照顧他。熊柚教他玩遊戲,沈安然教他作業,陸西迎偶爾會煲湯給他喝,付兆霖還會從老家帶來水果給他吃。
蘇恣真懷念那段時光,自己剛畢業就有了工作,有為之奮鬥的目標。那時她和沈安然漸生情愫,一起幻想著自己未來的生活,與熊柚在忙了一天之後在小巷子的路邊攤吃著夜宵。
“我得回趟家了,去看看我爸爸。”
除夕夜是舉家歡慶的節日,卻是蘇恣父親的祭日。
“我陪你回去吧。”
“不用,你家裏人需要你陪伴吧,畢竟今年先瑤不在了,家裏很孤獨的。”
“但你一個人回家,一個人過年,你不會感到孤獨嗎?”
“習慣了。”蘇恣低下頭,歎了一聲。
“我不會讓你孤獨的。”鄧先喬安慰道,如果有機會他願化作披在她身上的衣服,能夠給予她一絲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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