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柚拉著蘇恣說:“沒必要和這種人糾纏下去。”
沈安然擋在了蘇恣的麵前,他的內心雖然對馮景深抱有敵意,但在表麵上仍是文質彬彬的樣子。
他微微點了個頭,露出他的招牌笑容。
“蘇恣現在不方便和您說話,有什麼話,由我幫您轉達吧。”
馮景深沒有理會他的話,從他的麵前繞了過去,走到蘇恣的身邊。
他看著蘇恣,臉上的嚴肅表情立刻卸了下來,他憨笑著,拉住蘇恣的胳膊說:“梳子,我有話對你說。”
蘇恣看了他一眼,馮景深的內心早已急如風火。對蘇恣思念的苦痛早已讓他迫切難耐,以至於有幾滴淚花掛在眼中。
“我和他走一趟吧。”蘇恣對著眾人說道。
“你瘋了吧。”熊柚衝上前去,卻被沈安然攔住了。
沈安然搖了搖頭,熊柚欲言又止,隻能幹站在那裏望著蘇恣。
蘇恣走上前,走到了馮景深的身邊。
在那一刻,馮景深才意識到什麼是失而複得。
男人總是貪得無厭的,他們向心愛的女人索取的是一個擁抱,一個吻,甚至希望自己的女人完全屬於自己,無論是她們的身體,還是她們的心。
而馮景深不同,即便是蘇恣向他走來,低著頭,一步步向自己走來,如此平常。但就這樣,他就覺得無比欣喜了。
“蘇恣,過來。”馮景深將她拉到車中,蘇恣差點重心不穩跌倒他懷中。
蘇恣坐到了副駕駛上,待馮景深坐到車內。她才感覺害怕,五年前那件毀了她的事情還讓她心有餘悸。
她下意識拉了拉車把手,發現車子鎖住了,這讓她感到更緊張了。
“你要帶我去哪裏?”蘇恣不耐煩的盯著他,內心卻充滿了對未知的恐懼。
“沒有,沒有…”馮景深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他無辜的看著蘇恣。
“你想去哪裏啊?”馮景深細聲細語的說,恐怕又惹怒了蘇恣。
“隨便,我隻想和你談談。”蘇恣二話不說,把安全帶係好。
馮景深帶她來一個她都不知道為什麼的地方——人民公園。
成都人享受著巴適的生活,將大把的時光花在打麻將,刷火鍋上。
小孩子圍在池塘邊看著錦鯉,池塘裏的錦鯉被遊客喂得又大又肥。
公園裏的竹子常年生長著,在冬天有臘梅綻放著,猶如一個穿著黃裙子的小姑娘,陪伴人們談話聊天,說著熟悉的川話。偶爾化為茶的氤氳,伴著茶的香氣,墜入午後的夢中,在搖椅上打著瞌睡。
蘇恣熱愛成都就像熱愛臘梅一樣,她還記得年少時愛拿著一台相機,人民公園有一個熱心的老太太總愛給路人拍張照片,她將那些照片視為寶貝,你來時,她便說著川話向你介紹她拍的照片,身邊的老姐們都笑著說:“她最愛拍照片了。”
蘇恣在那時候就想,如果自己有一天老了,也要過這樣的生活,獨自一天也不會感到孤獨,可以孤芳自賞。
比起喧鬧的,充滿商業氣息的錦裏,她更愛充滿人文氣息的人民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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