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恣撐著疲憊的身軀坐在了韋恩的麵前,自從上次她得知先瑤患了精神病後,她感覺自己已經到達了崩潰邊緣了。
韋恩為她泡了一杯紅茶,希望舒緩她的情緒。
蘇恣在陌生人麵前一貫緊張,特別在外國人的麵前。
她在學生時期英語考的並不好,也沒有和外國人打交道的經曆。
再說,她的性格比較傳統,接受不了西方先進的思想。
她凝視著紅茶發呆。
“蘇小姐,喝下去或許會讓你心情舒緩一些。”韋恩對蘇恣說道。
“不用叫我蘇小姐,叫我蘇恣就好了,請坐吧。”
韋恩一令一動,聽了她的指令後坐了下來。
“聽說你現在還好吧,找到新的工作了嗎?”蘇恣抬頭問道。
“少爺幫我找了一份新的工作,在禦城集團的一家小公司打雜,現在生活挺好的。”
蘇恣也點了點頭,既然挺好就好。
“喔,韋恩先生中文那麼好,想必在中國待了不少年了。”
蘇恣想通過另一種方式來套他的話。
“是的,我從小到大都在中國長大的。”
“哈哈哈。”蘇恣幹笑了幾聲。
“那個。你是什麼時候到玫瑰山莊工作的?”
“蘇小姐,別太拘謹了。”
韋恩看著緊緊握著玻璃杯子的蘇恣禮貌的笑道。
“我並沒有。”蘇恣聽完他的話更加尷尬了,她幹笑了幾聲,索性拋掉麵子,多問他一些問題。
“從玫瑰山莊建成的時候,我就一直在這裏為大小姐服務了。”
“先瑤的性子我是知道的,她不是個好伺候的主兒。”
蘇恣想起上次楠楠的話,不知道韋恩是否察覺到鄧先瑤的病情。
“那麼多年了,我已經習慣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了。”
韋恩抿了一口紅茶,他藍色的眼睛因放鬆而下垂著,眼睫毛貼在他下眼皮上。
“在12月17日當天,您的行程是怎麼安排的?”
韋恩輕輕一笑開口道:“我那天的確很忙,一大早起來就給派對的負責人打了電話,然後等待鮮花和食品送過來。”
“那大約是幾點的事情,那時候先瑤在做什麼?”
韋恩回答道:“大概是早上八點多的事情,那時候大小姐還在睡覺。”
“先瑤一般的作息時間是什麼。我知道這有點觸犯了她的隱私。”
蘇恣有些冒昧的問了一句。
“自從大小姐身體不好後,就一直沒有去公司,大部分時間都在家裏待著,早上一般都睡到十二點。”
蘇恣想起上次楠楠的話,接著問道:“可是我聽說她總是早出晚歸的,為什麼會待在家裏。”
“一年前,甚至她之前的生活方式都是這樣子的。
但是從一年前她幾乎天天待在家裏,也不愛去酒吧或者參加好朋友的生日會。”
“她一般在家裏做什麼?”
“她一睡就是半天,有空的時候寫寫日記,喝喝茶什麼的。”
蘇恣突然羨慕她巴適的生活方式,簡直是與世隔絕,但是想到她患有情感性精神障礙,做太多事情會增加她的負擔的。
“韋恩,你覺得大小姐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