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納斯？”沈安然將那一張紙遞給了陸西迎。
思緒就像被擊打一樣，如玻璃在那一瞬間碎落到了地上。
沈安然和陸西迎彼此相視了幾秒，再重新把目光投到那張文件上麵。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陸西迎不解的問道。
她從來沒有聽父親提起過這個東西，她甚至不知道這個是什麼，是藥物還是病原體？
沈安然顰蹙了幾秒，腦袋一片空白，隨後他搖了搖頭。
“陸教授也沒有和我說過這個東西。”
沈安然再次仔仔細細的看著那張文件。
可高效的抑製結核杆菌，從而抑製肺結核的惡化，可有效治愈肺結核。
“這就是我們要找的東西，那麼多年，我們都對肺結核束手無策…”
陸西迎終於轉慌為喜，笑著握緊了手，在原地踱步著。
沈安然卻搖著頭，他總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你看看這個。”
陸西迎拿過了那張紙，看著紙上麵的字，嚇得向後退了一步。
“副作用：對中樞和周圍神經係統有影響，會引起病人情緒波動，惡心頭暈，全身無力，嚴重可致死。”
“可致死？”陸西迎一臉驚恐的看著沈安然。
盡管這個藥物藥效再好，隻要副作用過大，它就不能成為上市的藥品。
沈安然一手撐著腰，一手扶著桌子，他閉著眼睛疲憊的靜止了一會兒。
接著看著陸西迎，說出了一句連他都覺得殘忍的話：“我們毀了它吧。”
陸西迎向後退了一步，吸了一口涼氣，將那張紙死死護在胸前。
沈安然從抽屜裏拿出火柴盒，在上麵劃了一下，火柴馬上點燃了起來。
“把它燒掉吧。”他的語氣依舊那麼平緩，卻帶著義不容辭的堅定。
陸西迎退到了房間的邊上，有些絕望的滑落在地上，她搖著頭，一滴眼淚就從眼中滑落。
沈安然歎了一口氣，將火柴吹滅。
“真的沒有你辦法。”他寵溺的蹲下身，擦去了陸西迎的眼淚。
陸西迎是個不愛哭的女人，但是這份文件對她來說很重要，曾經是她認為希望的東西，哪怕這個希望隻有那麼幾秒。
她想抓住父親留下的東西。
“真的不要毀掉它可以嗎？我們不要把它公布出去，可以嗎？”陸西迎聲音打顫，她緊握著沈安然的手。
“傻瓜。”沈安然摸著她的頭，就像他對待他心愛的小貓一樣。
“如果你不答應，我絕對不會逼迫你的。”沈安然拿出了包裏的紙，將紙巾遞給她。
“我才流了一滴淚，我們要節約。”陸西迎雖然帶著哭腔，但是還是笑著打趣道。
沈安然跟著笑了起來，他輕聲說道：“對啊，所以我是不會把它燒掉了，這樣汙染空氣。”
“那現在怎麼辦？”陸西迎突然想到這個問題，內心開始恐慌了起來。
“就這樣吧，把這份文件收起來，讓它成為我們的秘密。”
“或許還有轉機的，我們在這份文件的基礎上研發出其他藥物，研發出作用較小的藥物。”
陸西迎依舊死死的抓住他的手，還是不放棄希望。
“唉。”沈安然歎了一口氣。
“西迎，你知道的，我們辦不到的。而且我們不知道，這會犧牲多少東西，我們也不了解，這種藥藥效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