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盯著紅眼的陸西迎被一個討厭的客人攔在了家門口。
“我急著上班。”陸西迎背著挎包準備向前走去。
“我們談談吧,拜托了。”看把蘇恣急的,說話語調都變得陰陽怪氣的。
“我們沒有什麼可以談的。”陸西迎無情拒絕,接著往車站的方向走去。
“這輛車大概在一個小時之後來,今天周六,你休假不上班的,既然你那麼有時間,不如和我聊聊。”
陸西迎不懷好意的瞪著蘇恣,“你怎麼什麼都知道,你調查過我?”
“我剛才看了掌上公交app,你坐的車應該是4路,至於你不上班,夏思凡學長告訴我了。”
“你認識他?”陸西迎撇了蘇恣一眼。
不是真的有事,蘇恣不喜歡求別人,更不想被陸西迎用鄙夷的眼神凝視著。
“當然了,我也是陸教授的學生,我們都是啊。”
果然好大學就有好資源是正確的,畢業前一定要留電話號,以後好聯係。
“既然是父親的學生就該有他學生的樣子,不是來這裏浪費時間的。”
陸西迎言辭中帶著諷刺,仿佛在批評一個不像話的學生。
雖然陸西迎長得極美,但也太心高氣傲了,陸教授都鼓勵學生自由發展,而她卻道德綁架,搞的優秀的人才隻能成天工作,不能浪費時間一樣。
蘇恣以前還崇拜陸西迎,等她老了以後,她才不想成為陸西迎呢。
但她還是忍了下來說:“我們聊聊吧。”
“我不想和你聊。”陸西迎撇過臉去。
“怎麼說我也是受害者,五年前我也是被沈安然狠狠傷害的人,又不是我欠你的。”
蘇恣索性說開了,免得兩個女人拉大鋸,糾纏不清。
“我不是成全你們了嗎?”
陸西迎討厭蘇恣,和蘇恣討厭她一樣,可是她們彼此又互相欣賞,欣賞在對方身上自己沒有的那部分。
“開什麼玩笑。”
蘇恣早已放下沈安然了,她以前就像井底之蛙。
陸西迎搖了搖頭,四路公交車緩緩開到她們麵前,正當陸西迎準備離開的時候。
“楠楠死了,現在公司很需要你!”
“什麼?”陸西迎轉過身來。
“楠楠沒了。”蘇恣說完之後捂麵哭了起來,這一個月簡直不是人過的,她被逼瘋了。
“你和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陸西迎看著蘇恣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開始心疼了起來,趕忙將她拉到一邊。
“回我家再說吧。”她將蘇恣帶到了家中。
陸西迎自己一個人住在八十平方米的老房子裏,一房,一衛,有廚房和客廳。
任何細節都逃不過女偵探蘇恣的眼中,家具都是去宜家買的,桌子凳子櫃子幹淨無灰,平日裏她都有在打掃屋子的。
這個房子沒有電視,陸西迎估計不喜歡看電視。
沙發上沒有放衣物,沙發墊也沒有皺折,可以看出她不是個邋遢的女人。
桌麵上擺放著綠色水生植物,沒有零食,沒有報刊雜誌,隻有一堆實驗報告。
無論在什麼環境都很拚命的陸西迎,想必她睡前就是拿著這些實驗報告使勁的看,累到受不了睡在沙發上的吧。
“這個對舒緩情緒有用。”陸西迎向蘇恣遞來一杯用自己杯子裝的紅茶。
說實話,蘇恣不太愛喝用別人的杯子裝的水,特別是陶瓷杯,不是玻璃杯。
陸西迎看出這一點,她為難的說:“我沒有買一次性紙杯。”
估計客人來的不多,連一次性紙杯都沒有。
“沒事。”蘇恣笑著回應道。
“楠楠怎麼了?”
“被一個畜生殺了!”
“怎麼會?”陸西迎捂住了嘴。
“你覺得會是誰?”蘇恣看著陸西迎問道。
“你都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知道,你不會又懷疑我吧。”
陸西迎睜著眼睛看著蘇恣,言語中帶著憤怒。
蘇恣聽完她的話笑著搖了搖頭:“不是你,也不是新希公司的人,案發的時候我們都不在現場。”
“問你,隻是因為你是個聰明的人,上次你不是幫我辦了案嗎?”
蘇恣提到上次恐嚇信的事件,是陸西迎發現了決定性證據。
“那你把這個案子和我說一遍。”陸西迎拿起蘇恣剛才不喝的紅茶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