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的死因不是燒死的,而是嗆死的,在他嗆死之後火勢蔓延到他周圍才把他燒焦的。”
蘇恣捂住了嘴,她無法體會到活活燒死的痛苦,但想起來就難受。
“估計是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在倉庫周圍灑了汽油,倉庫本來就是一個容易著火的地方。”
“我們在他車上發現了幾張照片和一袋子的現金。”
警察將手套帶了起來,那幾張照片都被塑料膜裝好,擺在了桌上。
蘇恣看了一眼那些照片,突然她看到一張撲克牌,黑桃4,和他們的撲克牌一模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蘇恣一把就把那張撲克牌抓了起來。
“蘇恣小姐,請不要碰!”若不是塑料袋,恐怕撲克牌上的指紋早就被破壞了。
蘇恣將手抽了回來,撲克牌落在了地上。
蘇恣仿佛想起了什麼,“楠楠…”
“小姐?”警察察覺出了蘇恣的異樣。
“沒事。”蘇恣把注意力重新放到照片上。
這些照片從角度上來看是韋恩偷拍的,比娛樂記者拍的還模糊。
第一張照片是鄧先瑤和付兆霖坐在一起聊天的畫麵,第二張是張姈芯和付兆霖勾肩搭背的照片,第三張是鄧先瑤和一個陌生男人在角落旁,嘴裏像是念叨著什麼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你都認識嗎?”
“一個是付兆霖,一個是張姈芯,都是我朋友的朋友。”
蘇恣忽然想起韋恩那天和自己說的,付兆霖生前受鄧先瑤的指使害過自己,這些難道就是證據?
“當天是韋恩先生約的你嗎?”
蘇恣把手機拿出來,將錄音播放出來。
“就是這樣的,他約我八點在玫瑰山莊的花園見麵,說要給我東西。”
“是什麼東西呢?”
“證據。之前我有個好朋友請他到家裏當管家,我那個好朋友意外被害,他說他有證據要給我。”
“就是他衣服上的口袋裏裝著什麼東西,現在也燒毀了。”
蘇恣閉上了眼睛,冷靜下來回想案子的一切。
“一定和倉庫有關,倉庫有什麼東西。”
鄧先瑤的日記中提到倉庫,倉庫裏藏著什麼不能讓人發現的東西。
凶手一定是怕在倉庫中留下什麼東西,所以燒毀了倉庫,將其掃的幹幹淨淨。
“對了,這張撲克牌你們是在什麼地方發現的?”
“在倉庫裏麵。”
“可倉庫失火了,為什麼這張照片保存了那麼好?無非有兩種可能,第一種犯人在這張撲克牌上麵做了特殊處理,第二種就是犯人把他特意丟到了水裏麵或是不會被火燒到的地方,無論如何這張撲克牌對於這個案情很重要。
你們在這個撲克牌上麵發現任何指紋嗎?”
“沒有發現任何的指紋?”
“連韋恩的都沒有,這說明這張撲克牌不是韋恩帶來的,而是別人扔過來的,而且犯人很仔細,沒有留下指紋。”
“我們在他車上還發現了一疊資料,這是一張古董正品的鑒定書。”
“青花瓷,年代:北宋。口徑:10cm,高40cm,價值評估:有極高的收藏價值。”
蘇恣又拿起令一個塑料袋裝著的材料。
“一份買賣合同。蓋著禦城集團的印章,最後一頁還有鄧先瑤的簽名,2017。8。14。”
——
“先喬,你看看這份合同。”
蘇恣跑到鄧先喬的辦公室,今天他的辦公室人滿為患,許安諾蹲在地上處理文件。
“發生什麼事情了?”蘇恣對著一群職員們問道。
“還不是那個王總,和我們公司簽下十五億的案子,忙的我們啊。”許安諾顧不上和蘇恣說話了,她的眼睛酸的都睜不開了。
鄧先喬打著一通又一通的電話,蘇恣被晾在一邊。
“究竟是什麼案子啊?”
“王總的要投資我們在海外的製藥廠,光是一個工廠就要好幾個億,更別說那些藥材和工人水電費了。”
“蘇恣,怎麼了嗎?”鄧先喬掛斷了電話。
“這份合同是先瑤生前簽署的,負責人是張姈芯,她以瑞安公司的名義設廠,向公司申請了一億。”
“這份合約的確有漏洞。”
“鄧總,這次的案子,張總功不可沒,張總晚上設了一個慶功宴,你可一定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