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們冷戰後,他們有將近一年的時間沒有聯係。
他回答了一個字:“是。”
“可是我很愛你,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鄧先喬給出了一個回答:“蘇恣也很愛你,你怎麼能這樣對她?”
他想過鄧先瑤陷害蘇恣離開公司,不和蘇恣聯絡,冷淡她,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
鄧先瑤會有殺了蘇恣的念頭,哪怕隻有一刻。
“你能不能給我看那本日記本啊?”當初蘇恣央求著自己看。
“不給!”鄧先喬當作遊戲一樣調皮的收起來。
那是因為在日記本中他看到的全是蘇恣不想看到的話語,恨她的,傷害她的,罵她的。
——
馮景深披著一件衣服,匆匆的來到了手術室的門口。
他一上來就狠狠的揍了鄧先喬一拳,鄧先喬被那一拳揍的失去了平衡感,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但是他卻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盡管他的鼻子都被打出了血。
“你…看你姐姐做的好事!我當初真後悔認識她,我早該和她解除婚約。”
馮景深把鄧先瑤犯的錯全部歸咎到與她最想象的人的身上。
鄧先喬隻是笑著站了起來,點了點頭。
以前不管別人怎麼羞辱他的姐姐,他都會不顧一切的站了出來。
而這次,他卻無法反駁,甚至希望是這樣。
“她竟然會想殺了蘇恣,她為什麼?她和蘇恣是最好的朋友。
當初我追求蘇恣,換作別人女人巴不得選擇我,我是易雲集團的董事長啊。”
馮景深咬牙切齒的說著,雙手抓住了鄧先喬的衣領,隨後又給了他一拳。
“而她和我說,鄧先瑤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死也不會背叛她。”
正當馮景深還想給一拳的時候,剛才去給鄧先喬買水喝的許安諾衝了過來。
“夠了!”她把鄧先喬拉到身後。
“大小姐做的事情,關我們董事長什麼事情?再說了,為什麼大小姐會害蘇恣小姐,與她不和,還不是你當年鬧出的那檔破事。”
她指的是馮景深灌醉蘇恣,把她拉到酒店,讓鄧先瑤誤會他們有關係的事情。
“你以為她們朋友離間,就能證明你的決心,讓蘇恣放棄鄧先瑤的友情,投入你懷抱。”
許安諾退了一步,看著馮景深麵色沉重的說道。
“恕我直言,大小姐並不是一個仁慈的女人,她是愛你,但是她最愛的人一定是她自己。”
許安諾和鄧先瑤是同一小學,初中,高中的同學,鄧先瑤的事情她最了解了。
從小到大,或是經曆傷害,太想保護自己的天性,或者是身邊人都寵著她,養成了她以自我為中心的性格。
“你是她的東西,自從認定你以後,誰搶走了她的東西,她就會加倍傷害那個人,就算那個人是她最好的朋友。”
“換句話來說,如果你沒有做好保護蘇小姐的準備,就不要和大小姐撕破臉。”
馮景深對蘇恣的愛總是帶著自以為是這四個字,完全沒有考慮她能不能接受,她願不願意。
“她們關係為什麼會破裂,還不是因為你。”
許安諾把馮景深罵道無話可說,馮景深感到深深的自責,他退到了牆角。
他緩緩的走到了樓道,拿出一包煙,他連拿著煙的力氣也沒有。
一邊哭,一邊將煙塞到嘴裏。
他嗆的哭了,煙霧讓他哭的更厲害。
“蘇恣,對不起!”馮景深將煙扔在了地上,捂住嘴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我傷害了你,我也傷害了我自己。”
那瞬間,所有痛苦的回憶都就像洪水讓他窒息。
他想起了自己小時候,父母離婚,他意外害死了弟弟,父親為他娶了後媽,把他趕到國外,這些疼痛都是一刀一刀的刻在他的心上。
而他現在卻把這些痛苦轉移到另一個女人的身上,最惡心的是還以愛的名義。
肮髒如他的人,注定生來就不能擁有愛,更不用奢望別人愛他了。
“董事長,吃一口吧。”許安諾把粥端到了鄧先喬的身邊,可是他卻一口也吃不下。
“你這樣不吃,身體不行的。”
“安諾,你回去吧。”鄧先喬止住了眼淚對著許安諾說道。
“你明天還得上班,對了,最近我不去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