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人就數他最專業,老吳很喜歡拿喬,看工人幹活,怎麼都不順眼,動輒就開口罵。
秦妤不去打斷他,隻是道:“吳師傅,辛苦你了。這次二爺在下麵,就全憑你照看了。”
趙雲芳也跟著道,“吳師傅,你放心,要是我家老爺能救上來了,我一定有重謝。”
吳師傅雙手背在身後看著,微微眨巴了一下他的眼睛。
救援是個耗時間的活兒,幾個人在井口守了一個多時,趙雲芳心焦難耐,差點又暈過去。
秦妤也擔心肚子裏的孩子,攙扶著她回去休息了。
下午三點多正是日頭最高的時候,工人們也曬得昏昏欲睡,一個個耷拉著眼皮開始走神。
吳師傅精神頭卻不錯,端著一個細瓷的茶杯,優哉遊哉地喝著茶,不時朝礦井裏麵望一眼。
“還早呢!都別在這裏耗著了,回去歇歇,搞不好晚上還有活幹呢!”吳師傅嘖吧著嘴道。
工人們被曬的頭皮快炸了,得了吩咐,一哄而散,隻有幾個領頭的,和盛延卿有些交情,在一旁的陰涼處守著。
下午四點多鍾,日頭微微西斜,趙雲芳正靠在沙發背上打盹,礦井那邊忽然傳來了響動。
她立馬來了精神,“阿妤,是不是人上來了?我們快去看看!”
秦妤放下了手裏整理地整整齊齊地文件袋,點了下頭,她並不怎麼驚訝。
到了礦井那邊,遠遠地看見一群人圍著井口,嘰嘰喳喳不知道在些什麼。
趙雲芳撥開人群走過去,卻並沒有發現盛存優的身影,甚至於盛延卿也沒上來。
她大驚,“這到底怎麼回事?該不會是底下出事了吧?”
來福拽著吳師傅的衣領,把他拎到了秦妤跟前,喘著粗氣道:“太太,就是他,剛才趁我們不注意,他想要往礦井裏扔**,把礦井炸塌。”
這次是人贓並獲,就連吳師傅準備好的**也搜了出來。
幾個工頭義憤填膺,揮舞著拳頭要上來打人。
“四老爺下去的時候礦道坍塌,也是你動的手腳吧!你這個畜生,那可是十幾條人命呢!”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二爺對你夠好了吧?”
……
工人們七嘴八舌,像是要把吳師傅生吞活剝。
不知道誰扔過來一塊拳頭大的石頭,正中他腦門,砸得他頭上破了一個口子,鮮血直流。
為了避免事態越演越烈,秦妤揮揮手道:“都別吵了,二爺早就知道他有異心,所以才安排人守著,就等他出手呢!都別急,二爺上來以後自會處置。”
秦妤命來福把人帶回了房間裏,扔給他一塊毛巾,暫時包住了額頭的傷口。
來福怕他再起壞心,拿繩子捆住了他的手腳,站在一邊死死盯著他。
跟著秦妤這兩年,那個半大的子已經長成了一個身強力壯的青年,拳頭硬邦邦的,遇事也有了主意。
趙雲芳聽盛存優被困在井下的事和吳師傅有關,紅著眼睛瞪著他道:“你為什麼這麼做?我家老爺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