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端坐在沙發上,手裏端著一個的紫砂茶杯,輕輕吹了一口氣。
她的目光有些漫不經心,輕輕掠過一旁士兵的身上。
得了吩咐,那名士兵舉著**對準了秦競軒的肋骨,他又要打。
秦妤手臂伸開,螳臂當車一般,結結實實擋在了父親麵前,她道:“你有什麼衝著我來,這可是你的爹,生你養你的人!”
“所以我才沒有要他命!”秦湘咚一聲放下了茶杯,“當初我娘本來是有機會活命的,她已經知道錯了,可是這個人,她同床共枕幾十年的丈夫,卻眼睜睜看著她去送死。”
秦老夫人不忍看見這一幕,轉過頭去,閉上了眼睛。
父女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縱使她活了大半輩子,實在是見不得這樣的場麵。
秦妤懷孕已經四個多月,腹明顯地隆起,麵對這樣一位孕婦,持著長槍的士兵有些下不去手。
秦曼一個箭步衝到了秦湘身邊,拽著她的胳膊便往外走,“你走,這個家不歡迎你,你不要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了!”
秦湘身材嬌,自然牛不夠秦曼,到了門前,她反手拽住了秦曼的胳膊,盈盈笑著道:“姐,娘在世的時候總要我好好照看你,你跟我一起走吧,現在局勢你還看不清楚嗎?秦家完了,盛家也完了。”
秦曼的眼眶裏溢滿了淚水,她含著淚道:“我哪裏都不去,這裏才是我的家。”
“你會後悔的。”秦湘甩了甩袖子,帶著士兵們揚長而去。
秦曼和秦妤姐妹兩個合力,將秦競軒扶到了沙發上,一時間,幾個人相對無言。
秦湘一步步走到今,每個人都很痛心。
“爹,要不要送你去醫院,我看看山哪裏了?”秦妤仔細檢查秦競軒的傷勢,一抬頭,卻見父親的眼眶也紅了。
秦曼見不得這樣悲傷壓抑的氣氛,忍不住些話來緩解一下,她道:“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就這樣不清不楚地嫁給一個人,還是做。那人可是李督軍的乘龍快婿,下個月就要迎娶李秀秀了。她這是何苦呢……”
秦妤這才知道,原來盛延茗攀上了李督軍,那些士兵也是督軍府派來的。
李督軍那個囂張跋扈的女兒李秀秀,胖的像一頭豬,盛延茗居然要娶她?
秦妤輕笑了一聲,道:“我知道盛延茗沒死,他娶李秀秀也好,這樣子,我們就算徹底撇清了。”
秦老夫人握住了秦妤的手,“好孩子,別擔心,沒人能拆散你和延卿。不管發生什麼,我們都會站在你這邊的。”
秦妤點點頭,心裏對盛延卿的怒氣竟然不知不覺中煙消雲散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和誰慪氣,兩人本來就是真心相愛,她不過是氣不過他騙了自己。
不過,如今有了外敵,自然要團結一致要想對付盛延茗了,他這一次可是來者不善。
秦競軒贍並不重,饒是如此,秦妤還是陪著她去了一趟醫院。
秦湘這一回來,把秦公館鬧得人仰馬翻。
秦曼一遇到事就六神無主,秦妤安頓好一家人,這才想起來自己還帶著行禮。
來福把行禮拿到了後院的亭子裏,還在那裏等著。
秦妤招呼他,“走吧,先回家。”
從旁邊路回院子的時候,正遇見了盛芸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