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任何時候,秦曼的胃口都是一樣地好,她坐在床前的茶幾旁,一口一個夾心蛋卷,吃的很開心。
食欲仿佛也有感染力一樣,和秦曼坐在一起,秦妤不知不覺中也多吃了一些。
吃完了東西,又吮吸了一下手指,秦曼往床前湊了湊,道:“阿妤,我能摸一摸你的肚子嗎?”
“當然可以。”秦曼笑著掀開了身上蓋著的毯子。
秦曼往自己身上擦了擦手,然後才心翼翼的,輕輕碰了碰秦妤的肚子。
肚子裏的胎兒好像有感應一樣,忽然踢了一腳。
秦曼嚇了一跳,明白過來又道:“真調皮,他現在是不是能聽見我話呀?”
“能,隻是他不太懂我們的是什麼意思。”秦妤淡笑著道,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肚皮,安撫裏麵的家夥。
秦曼覺得很有意思,“這麼來,我得對盛芸兒好一些。否則將來我得外甥生出來,肯定覺得我是個壞姑姑。他萬一記住了,聽得懂呢!”
盛芸兒懷孕比秦妤晚一個月,這會兒也開始顯懷了。
兩人又了一會兒話,秦妤累了,秦曼便下樓去了。
離開盛公館的時候,秦曼忽然做了一個決定。
許多年來,她一直覺得自己不是一個稱職的女兒,稱職的姐姐。
家裏的生意她幫不上任何忙,秦紹襄也死於非命,她欠這個家的。
現在秦湘又要來禍害秦家,禍害盛家,而且是要不死不休的樣子,她不能坐視不管。
她要找一個機會,和秦湘好好談談。
回到家,秦妤便安心休息,生意上的事情全部由盛延卿在打理,家務事則交給了趙明玉。
她現在唯一的任務是養好身體,不能再讓這個孩子出半點差錯了。
她休息的這幾日,盛家卻沒怎麼消停。
盛存優吵著要退股,要盛延卿盡數返還當初入股交的那一部分錢。
盛延卿將簽好的合同一一擺在了盛存優麵前,心平氣和地與他道:“四叔,不是我不講情麵,上次礦難死了三個人。要安頓礦工的家屬吧,要善後吧,我現在也是一腦門子官司,你的拿些錢,還不夠我一通麻煩呢!”
盛存優瞬間變了臉色,“你什麼意思?錢就是不想給了是不是?”
“不是不給,是被你弄沒了。”盛延卿認真地糾正他。
盛存優抬起手來,錯了錯自己的下巴,這幾他也沒吃好沒睡好,來不及打理,下巴上長出來硬邦邦的胡茬。
他冷笑著道:“盛延卿,我奉勸你一句,和軍**的人抬杠,你胳膊擰不過大腿。我已經決定要和延茗合作了,這礦山你願意分也得分,不願意分,我們也有的是辦法搶。”
“四叔輕便吧。”盛延卿手微微抬起,指了指大門的方向。
盛存優氣呼呼地甩袖子走了。
謝長裏一直在旁邊幹站著,搖著頭道:“二爺,我知道太太的事你心裏有氣,但得罪四房的人,咱們找誰入股去?這沒人出錢,拿什麼開礦呀?”
“你真以為我沒後路?”盛延卿抬起胳膊,從賬本裏翻出來一張電報紙,遞給了謝長裏,“你讀一讀,這上麵寫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