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腿上還坐著一個胖成球的女人,正摟著他的脖子嗲嗲地撒嬌,正是李督軍的獨女李秀秀。
之前在邢文清家裏的宴會上,李秀秀還因為心儀盛延卿鬧出過一些笑話。
她大字不識幾個,但是就喜歡盛延卿這種儒雅俊秀的,無奈盛延卿不領情。
後來見到盛延茗,這弟兄倆倒是有些神似,她一眼就相中了。
盛延茗也很有幾分手段,三兩下就把沒腦子的李秀秀哄得團團轉。
李秀秀騎在盛延茗的腿上,肉敦敦的手掌捏著他的肩膀,似乎下一刻就能把他脖子直接扭斷。
見盛延卿到了,盛延茗彈憐雪茄上的灰,他道:“先上樓去吧,有客人來了。”
李秀秀低下頭在盛延茗額頭上吧唧一下,滿臉的雀斑就像一堆蒼蠅屎,嗲嗲地道:“好,那我在樓上等你。”
對盛延茗如今的狀況,盛延卿不多做評價。
他也沒坐,站在長方形大理石桌子的另外一端,開門見山地道:“秦曼不見了,秦伯伯今是伯母的生辰,她很可能和秦湘在一起。你有什麼線索嗎?”
“湘湘啊?”盛延卿夾著雪茄,用拇指撓了撓太陽穴那塊,“我不知道她最近在幹什麼,她出門也從來不跟我。”
盛延卿轉身要走,盛延茗在他身後道:“不過,秦湘有一把槍,她放在隨身的手包裏。”
盛延茗根本不在乎秦湘的死活,他收留秦湘,無非是看她有點聰明,又是秦妤的親妹妹,和秦家有些關係。
況且,秦湘背後還有一個康勁年作保,這個人在桐城海關多年,熟悉這裏的形式,也有一些用處。
重要性有了,他當然還是會做做樣子,派人去找一下,不能這麼快就寒了康勁年的心。
從督軍府出來,盛延卿隱約覺得事情有些不妙,他吩咐茶莊的工人,礦上的人,全部去尋人。
城裏他們常去的地方,還有郊外的公墓,一處一處找。
也漸漸深了,草叢裏四處是蟲鳴的聲音。
秦曼醒了過來,就聽見不遠處一陣**聲。
秦湘靠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上,抱著自己的腿在哭。
秦曼爬過去,問:“你怎麼了?腿沒事吧?”
秦湘一把推開了她,“你少假惺惺的,我這樣還不是你害的。”
“湘湘,我不是故意的,誰知道那塊石頭不結實呢?”秦曼哭喪著臉道。
秦湘不搭理她了,她的腿好像是斷了,痛的要死。
姐妹兩個枯坐了幾個時,還是漆黑一片,一顆星星都沒櫻
秦湘痛的有些神誌不清了,頓時覺得秦曼礙眼,開口道:“你別管我,現在就去求救吧,這裏不算高,你往前走,繞一繞應該能出去。”
桐城郊外多山,但都是山包子,既然沒能摔死她們,就可見並不怎麼高。
秦曼站起來環顧了周圍一圈,她走到秦湘身邊蹲了下來,“我背你一起走吧,我不能扔下你。”
“蠢貨!”秦湘白了她一眼,“你自己都走不出去,背著我更是癡人夢!”她別過臉去,“我不用你可憐,你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