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等下就跟我一起回去吧,我想明天天一亮就進山采藥。”

“啊?怎麼趕這麼急?”柳大力訝異的看著她,“可是我都跟紅梅說好了,明天送他們上了車再回去來著。”

“……”

“是不是振彪催了?”

“不關他的事。”

柳雲姝雙手托著下巴歎了一口氣。

“我隻是在想,暑假都要過半,等開學我就要上高三了,到時候恐怕都沒什麼時間回來,所以算來算去,剩下能進山采藥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掙錢這事哪兒是該你操心的,都怪哥沒用……”柳大力心裏很不是滋味。

“哥,你可是咱家的壯勞力。”柳雲姝眯著眼睛笑嘻嘻的說,“采藥這事你得出大力,我隻管辨認不負責搬運。”

“……”柳大力哭笑不得地看著她,這鬼丫頭,這話還用得著她說?

柳雲姝這會兒雖然有了對策,但卻並沒有絕對的把握,她也隻能盡力一試,所以在沒有成效之前,她也不好跟她哥打包票。

“振彪他們出去好久了吧?”

“嗯,有好一會兒了。”柳雲姝這也才想起來,說是去上廁所方便一下的倆人,這都老半天了,都還沒回來。

話說借口方便的倆人,這會兒正在三樓住院部的走廊上溜達。

“你確定沒看錯?那小子也來住院了?”

“絕對沒錯,就是昨天被你救上來的那小子。”高峰差點沒跟他急了,“老大,你別侮辱我狙擊手的眼神好不。”

楊振彪麵色緊繃,他當然不是在懷疑高峰會認錯人,他隻是對馬濤這個人充滿了懷疑。

突然。

“啊啊啊……疼疼疼……嗚嗚嗚……”

慘烈得跟殺豬似的鬼哭狼嚎響徹整個三樓。

走廊裏的楊振彪跟高峰對視了一眼。

房門虛掩的病房裏。

葛月娥氣得肺都要炸了。

“柳巧珍你個挨千刀的!”

啪啪!

葛月娥狠狠給了柳巧珍兩個耳光,柳巧珍被扇懵了,一時間甚至都聽不清葛月娥歇斯底裏的叫罵了。

見她不解氣的還要再打,黑著臉的馬奎使勁拉了一把,將人給扯了回來。

“夠了!適可而止!”

“兒子都被整成太監了,你他奶奶的還要我適可而止?”

原本就堵著氣的葛月娥心火一下子就竄了老高,自己的丈夫可是廠長,憑什麼她一堂堂廠長夫人要對穆國濤一個工會主席的媳婦兒低眉順眼。

“老馬你今兒少他媽再給我提什麼穆家在帝都有高官親戚,他穆家就是天王老子,今兒也必須給老娘一個交代!”

馬奎氣得胸脯一抽一抽地,狠狠給了撒潑的葛月娥一個巴掌,葛月娥被打得一個趔趄栽到了病床上砸得哀嚎中的馬濤差點沒背過氣去。

葛月娥手忙腳亂的爬了起來,雙手叉腰,眼睛瞪得跟兩個銅鈴鐺似的往外噴怒火。

“天殺的!老馬你他奶奶的都為了這個狐狸精跟老娘動手了,你他奶奶的還敢說你沒著了柳巧珍這個狐狸精的道!你他奶奶的真當老娘眼瞎還是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