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道言毫無形象的躺在榻上,迷迷糊糊間聽到有人敲門,他厭煩的翻了一個身繼續眯著。

“九爺,九爺……”謝茂在外麵狠狠的敲著門。

謝午和那名送信的人站在院子裏等待著。

謝道言實在被吵得睡不住了,低低的咒罵了一聲,搖搖晃晃的從床上榻上坐起來,揉了揉太陽穴,T頭好暈,看來昨晚的酒實在喝的太多了。

他一臉不耐煩的將門打開,眸子裏帶著危險,陰惻惻的說“謝茂,最好保證你有什麼天大的事。”

謝茂嘴角抽了抽,卻一點都不害怕,這位爺一向如此,慣會威脅人,“九爺,院子裏那位穿黑衣的男子是從京城而來送信的。”

“哦?”謝道言將目光看了過去。

那名黑衣男子快步走了過來,從懷中取出一份信,放在謝茂手中,道:“這信隻能謝九爺一個人看,在下先告辭了。”

說完,不待眾人反應直接退出了院子。

這就走了?謝道言盯著他的背影,這年頭一個送信的都這麼高傲嗎?他這個收信的人還未開口呢?

切。

謝道言伸手將信拿了過來,轉身反手關門。

他坐在太師椅上將信翻到正麵,隻見上麵寫著,蘭九親啟。

這,這是袁傾雲給他的信?

謝道言一時間心裏五味陳雜,眸子裏閃過一絲痛苦,他將信撕開,一股墨香味傳來。

他的手微微顫抖著將信打開。

映入眼簾的隻有兩個字。

水蛇

什麼鬼?

他看著這兩個字,不出三秒,腦子立馬反應過來。

水蛇等於活。

那就是活著的意思。

難道是之之還活著。

謝道言立馬衝了出去,“謝茂,馬上去追剛才的那名男子。”

“是。”謝茂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立馬飛奔出去。

謝道言重新回到屋子,坐了下來,再一次看著手中的信,再次覺得這應該是真的,否則,她不會冒著天大的風險給自己傳信。

一滴淚水打在了紙上,字被淚水暈開,模糊不清。

他抬手抹去眼角的淚水,將桌子上的蠟燭點燃,將信捏在手中反複摩擦了幾遍,這才依依不舍的燒掉。

“九爺,那人離開了。”謝茂道。

“嗯,下去吧。”謝道言清醒過後,就知道那人肯定離開了,以袁傾雲的做事風格,怎麼能輕易地留下把柄呢。

索性,他的之之還活著。

其餘的事也就與他無關了。

而此時的被人惦記的謝詠之則剛才床上爬起來,就聽到外麵傳來了的吵鬧聲。

“陳溫,你這個兔崽子。”

少年得咒罵聲響的驚人,謝詠之下了床走了出去,就看到,陳遠兄弟兩人正在打陳溫,而陳韻再一旁特別著急,將陳溫的胳膊拉著不停的再勸架。

謝詠之站在門口冷冷的看著幾個少年,耳邊又傳來女子的謾罵聲。

“陳溫,你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還敢打你哥,你看他的臉,被你打成什麼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