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眾人坐在堂廳議事。
長公主坐在上首,曾凱坐在右下方,蘭子然、鳳麟洲、陸義、以及帝師一脈的兄弟、以及謝詠之。
“眾位這幾日辛苦了,我們前天奪了臨山縣,為以後的勝利開了好頭,據探子來報,敵軍內部已經發生了鬥爭,這正給我們給了一個好機會。”
李唯寧一身紅色的羅裙,頭發像男子那般高高束著,顯得英氣十足。
“公主言之有理,那接下來是準備如何安排?”
曾總兵曾凱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留著長胡子,顯得年齡比較大,可一雙眼睛如鷹一般犀利。
“本宮認為,我們現在天時地利人和都全在,正是進攻的好時間,我們一鼓作氣直接將敵人先打退到建寧隘如何?”李唯寧道。
“本官認為公主說的我們能做到,現在有鬼穀的幾位少年才子,我們肯定會特別順利的。”曾凱道。
李唯寧微微一笑,“王公子、這次就要麻煩你們師兄弟了。”
“公主不用客氣,都是為了我大文朝的百姓安居樂業。”王墨初客氣的說。
“既然如何?此戰今日就開,爾等誰願意做先鋒,”李唯寧一雙眼睛在每個身上打轉。
“公主,我……”
“我來吧。”
“我…”
誰成想,蘇千千直接站了起來,道:“長公主,今日先鋒就由我來吧。”
“蘇公子力大無比、兵法謀略樣樣精通,有蘇公子做先鋒,本宮很放心。“李唯寧笑的溫文爾雅,身上冰冷的氣質好像也卸了下來。
“多謝公主信任,那我們師兄弟四人就開頭陣吧。”王墨初道。
“師兄,別讓小雲兒去了,她傷剛好,”聞溪羽道。
“呦,什麼時候聞家公子哥也知道心疼人了,”蘭子然言笑晏晏,表情非常嘚瑟。
聞溪羽瞪了他一眼,沒說話,隻不過他的耳根卻一直紅紅的。
王墨處將目光看向張衍雲,又用餘光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謝詠之,道:“師弟說的對,我師妹就和劉小將軍不用去了,上次兩個人受的傷還沒好徹底。”
“不用了,劉小將軍那日的傷比我嚴重多了,我今天跟著師兄們一起去吧,剛好也能鍛煉鍛煉,我下山本來就是為了曆練,而不是享福。”張衍雲直接利落幹脆的說。
王墨初聽她說完還特意看了她一眼。
而張衍雲依舊冷著臉,沒有什麼變化。
一旁的謝詠之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著實有些無語,她一直坐在角落裏什麼都沒參與,為什麼還要將她拉入局中。
坐在上首的李唯寧將謝詠之的表情收回眼中,雖然隻是細微的皺了皺眉,但是她還是明白謝詠之是什麼意思,她掃了一眼王墨初,眸子中閃過一抹不快。
“既然如此,打虎親兄弟,你們四人一起吧,”
“是。”四人抱拳。
“他們四人打頭陣,鳳麟洲、陸義、蘭子然,你們帶第二隊人馬上,將城的其他三個門圍住,不放走任何一個敵人。”
聽著李唯寧不帶任何溫度的話語,三個人都同時正色道:“遵命。”
“後麵就由我和曾總兵上,清理戰場,收複城池。
過幾日,鎮遠侯世子與四皇子和五皇子就來了,我們一定要給他們一個好的迎接,就是今天到明天早上為止,連奪三城,將敵人趕出建寧隘。”
李唯寧的話鏗鏘有力,將眾人的情緒都調動了上來。
眾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是。”
聲音響徹整個臨山縣。
“出發。”李唯寧道。
“是。”
李唯寧站起來給旁邊的謝詠之使了一個眼色,就率領眾位將士離開了堂廳。
淺水笑吟吟的走過來道:“劉公子,公主說了您舊傷未愈,就不要去戰場了,等她歸來時把酒言歡。”
“好。”謝詠之朝著她點了點頭,出了堂廳。
聽見整個城中人聲鼎沸,到處都是士兵們的呐喊聲,鼓舞聲,還有鞭炮聲。
她則悄悄的去了城中的一家藥材店,將自己要用的藥材買好以後,回到房間,折騰了整整一下午,在天黑時分,終於弄好了。
謝詠之趁著天色暗了下來,直接騎著馬從樹林裏奔騰而去,直奔建寧隘。
建寧隘乃兵家必爭之地,如果今夜建寧隘有埋伏,他們則會前功盡棄。
這戰場有的時候並不是說誰實力強,誰人多,誰就能贏。
天時地利人和,都很重要。
而這建寧隘則是南邊最險峻的一個關隘,它兩邊都是大山,地勢忽高忽低,人走著都很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