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以後,兩人終於表演完了。

場中沉寂了幾秒,突然發出川流不息的掌聲。

少年和少女攜手走到台子中央,一起攜手行禮,道:“容十三,慧十三見過眾位。”

底下又是雷鳴般的掌聲,緊接著兩人退到後麵,剛才的男子又上場了,“現在我們第一個環節正式開始,先交賭金。”

容十三和慧十三下來就開始收賭金了。

“我們賭不賭,”謝詠之道。

“不,”陳溫搖了搖頭,一臉抗拒。

謝詠之看著他,還是覺得很驚訝,放眼看去,周圍的男男女女都開始掏銀子了,這本身就是一個不符合現實的情況,畢竟贏得的報酬確實很豐厚,但畢竟隻有一個人。

“要不,我們走吧。”陳溫道。

“好,”這次謝詠之卻沒有推脫就直接站了起來,往外麵走去,而陳溫則滿臉笑意的跟在她的身後。

兩人的動作在整個大廳中尤為明顯,剛走了幾步,兩名豔麗的女子就走了過來,“公子,這還沒開始,你們怎麼就要走了啊。”

“是啊,不再看看嗎?一會還有更精彩的。”

兩個姑娘說著說著,身子就往兩人身上靠,臉上的表情魅惑十足,眼睛還不停的放著電。

陳溫生怕被人碰到,拉著謝詠之的胳膊,寸步不離的跟在她身後。

謝詠之笑的暢快,道:“兩位姐姐,不要擔心,我們兄弟兩一會還會回來的,這下隻不過是準備回家取錢罷了。”

兩個姑娘貌似從來沒有見過這樣說話的客人,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其中一個機靈的向帷幕後麵看了看,帷幕後的人擺了擺手,兩個女子這才放他們離開。

出了容慧園,陳溫終於鬆了一口氣,道:“攸攸,你有沒有覺得這裏麵怪怪的啊。”

謝詠之笑著說:“哪裏奇怪了?”

“這裏的人好像都魔怔了一般,五十兩銀子說出就出,我總感覺他們兩人合奏的曲目怪怪的,我到現在腦子裏反反複複都有這種感覺。”

謝詠之意味深長的說:“陳溫,你真的成長了不少,走吧,回去吧,這件事情以後自會有定論。”

“好。”

……

幾日後,終於到了放榜的日子了,陳溫雖然表麵沒啥,但是心裏那個激動呀,一大早吃過飯就要帶著謝詠之去衙門。

謝詠之表示拒絕,那麼擠的地方我才不去呢。

“攸攸,攸攸,攸攸……”陳溫開始用了新的招數,死纏爛打。

謝詠之現在看見陳溫就頭疼,終於還是答應陪他一起去,收拾妥帖以後,帶著柳兒三人剛走到門口,就見聞溪竹帶著書童,兩人蹲在大門口,不知道在幹什麼。

“一起走啊,”陳溫笑的一臉歡快。

“你緊張嗎?我到現在都緊張,不停地想去茅房。”聞溪竹道。

“哈哈哈,”柳兒直接沒忍住笑出了聲。

謝詠之看著急眼的聞溪竹,笑著說:“我家這小姑娘年齡小,不懂事,但是呢?你真的很搞笑。哈哈哈……”

這下,眾人都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其中柳兒的聲音最大。

羞澀的少年直接紅了臉。

一行人在縣衙門口的茶館找了個角落坐下,隨意的說著話,你一句我一句,前言不搭後語。

外麵的太陽越升越高,陳溫和聞溪竹對視一眼,兩人默契十足,向外麵跑了去,聞溪竹的書童趕緊跟了上去,偌大的桌子上就剩下謝詠之和柳兒了。

“小姐,我覺得聞公子好搞笑哦,哈哈哈。”柳兒看著他的背影道。

謝詠之看了她一眼,道:“聞公子乃當朝太師的嫡孫。”

“真的嗎?”柳兒震驚不已。

“他是京城中的貴公子,以後還是少招惹,否則自己怎麼死的都不清楚。”謝詠之冷冷的說。

柳兒著實被嚇到了,她結結巴巴的說:“那我剛才笑話他了,他應該不會記仇吧。”

謝詠之聽聞此話,眸子才染上一抹笑意,幸好柳兒沒有這份心思,否則她就不該待在自己身邊了,“不怕,出了事我給你扛著。”

“哇哢哢,小姐真好,”柳兒抱著她的胳膊又開始了撒嬌模式。

“出來了,出來了。”

“大家別擠。”

“啊啊啊,別擠啊。”

“擠什麼擠。”

整個衙門門口被圍的水流不謝,兩個士兵將紅榜張貼到牆上,剛退了兩步,就見所有人如一窩蜂的又擠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