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養兒子頂啥用?【八千字】(1 / 3)

第266章:養兒子頂啥用?

原來,在陸悠消失後不久,那些曾經在海上憑空消失的輪船和船員,就被人發現了。

大大小小的船隻、船員,都莫名其妙地出現在沙漠。

據船員口述,他們並不知道自己消失了這麼久。好像就是一個眨眼的功夫,他們連船帶人,從海上來到沙漠。

這聽起來似乎有點靈異,不過,自然界中還有許許多多解不開的疑團,這種事並非個例。

為了不引起恐慌,各國政府並沒有將“海洋生物擁有智慧,並擁有比人類還要先進的武器”這個消息泄露出去。

所有消失的船員,都以為這是一次帶有靈異色彩的奇幻之旅。

人找回來了,活得好好的,沒有任何傷亡。

至於船,船也毫發無損,就連細微的磕碰都沒有。

就憑這一點,也可以證明,智慧海洋生物對人類的態度還是很友好。

大部分人類不熱衷戰爭,更何況還是跟神秘莫測的海洋生物發生戰爭。

多個臨海國家經過討論決定,與海洋生物和談。

秦建國和陸悠回來的這一天,正是人類政府下定決心,準備派人跟海洋生物進行和談的時間。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送杜少君同誌回來的海洋生物,名叫‘北五’,它竟然會人類的語言。”邢鋒坐在會議室裏,雙手緊緊握在一起,放在桌上。“我已經將華夏的意思傳達給它,希望它和它的族群,能夠慎重考慮。”

“隊長,北五就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大烏龜。呃當然,它並不是烏龜一族。不過,它也不是海洋生物,應該是科技產物。”秦建國語氣一頓,他看向邢鋒,問,“談判時間確定沒有?”

“已經確定,就在一個月之後。在這期間,海洋清潔隊不會再隨意出現。不過,如果人類做得太過分……”邢鋒說,這是北五的原話。

“一個月的時間,足夠我們做好準備,希望它們能夠信守承諾。”

說完這事,邢鋒又問陸悠,一個月後的談判,她能否與艦隊同行。

陸悠欣然應允,就算邢鋒不說,她肯定也會去。

臨近過年,秦建國本以為今年肯定不能回家過年,沒想到邢鋒卻主動給他放了假。

這還是秦建國自入伍以來,第一次在過年的時候回家休假。

回家的車票不好買,秦建國想了個辦法,學紅海豚蹭船。

因著海洋清潔隊的出現,華夏境內的水域範圍,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有海軍巡邏。

都是一個係統的戰友,秦建國人脈也廣,蹭個船毫不費力。他算好時間,跟戰友提前打了招呼。

想著就要回家了,秦建國和陸悠都有些激動。

不過,激動之餘,還有個很現實的問題。

杜少君該怎麼辦?

雖說杜少君和陸悠也沒正式認親,但兩人都已認可對方,認不認親已經無關緊要。

現下,陸悠和秦建國要回老家,卻不知道該不該帶杜少君回去?

也許是看出了小兩口的心思,杜少君主動提及過年的事,“祝你們一路順風,我也要回去,家裏還有一大攤子事,我必須回去處理。”

“等來年,我們再見。”

他不是不想跟陸悠去清水大隊,他很想看看他的女兒,看看她過得怎樣?

但是,他沒有這個勇氣。

他的出現,除了給對方造成困擾以外,毫無用處。他已經缺席了幾十年,餘生,也不想再打擾女兒的平靜生活。

見到陸悠,又跟她生活了一段時間,已經是他最大的幸運。

他別無所求。

當陸悠和秦建國離開的那天,杜少君不顧兩人的阻攔,一定要去碼頭送他們。

直到快艇遠去,在視線中逐漸變成小黑點,他也舍不得收回目光。

他朝著快艇的方向揮揮手,風吹過時,視線突然變得模糊。

杜少君的嘴角一直往上揚,長滿皺紋的眉眼間,依稀可以看出當年的他,是何等的驚才絕豔。

陸悠站在甲板上,看著身穿白西裝,戴著粉色領結的杜少君,眼裏盡是複雜之色。

縱然她無法理解杜少君的想法,但每當看到他微笑時的樣子,她就覺得心裏特別難受,就像吃了一盆酸死人的青梅,酸得她眼淚都要掉下來。

“越是和平的年代,人類的心思越複雜。越是動亂的年代,人類的感情越含蓄。”陸悠回頭,問站在旁邊的人,“秦建國,還有什麼比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吃喝喝更幸福的事嗎?”

以前她以為,隻要能吃飽、吃好、帶著家人一起活下去,活到不能活的那一天,就是幸福。

可是現在,她的要求似乎變高了,並不滿足於“吃”和“活命”。

她有了更高的追求。

秦建國替她理了理被海風吹亂的頭發,他笑著說道:“傻媳婦兒,想那麼多幹啥?幸福根本就沒有定義,每個人,每個時間段,對於幸福的定義和追求都不同。”

“在我還小的時候,做夢都想天天吃上肥肉!那時候我就想吧,隻要能吃到肉,讓我這輩子打光棍都行!”

“但是現在嘛……”他偷偷瞄了陸悠一眼,眼角眉梢都帶著喜色和笑意。

他靠近陸悠,輕輕將她擁入懷裏。

他帶著溫熱的手掌撫摸著她的小腹,說話聲柔和而又低沉:“媳婦兒,幸好以前日子不好過,才沒讓我天天吃上肥肉。要不然,我娶不到你可咋辦?”

“瞎說什麼!”陸悠嗔怒地瞪了他一眼,“那你現在是天天如願了,要不再把我退回去?”

“那可不行!我寧願天天吃糠咽菜,也不想讓你離開。”

盡管知道秦建國剛才那句話隻是開玩笑,但此時此刻,陸悠的心裏仍舊跟喝了蜜水一樣甜。

秦建國的意思她明白,凡事都有兩麵性,而人的想法也隨著環境在變。

事情的好壞,並不取決於外人,而在於當事人。

她不了解杜少君和方芷蘭當年究竟發生過怎樣的故事,但她知道,杜少君跟方芷蘭在一起時,一定很幸福。

幸福到……他寧願用餘生去思念她,也不願放下這段感情。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陸悠宛然一笑,眼底閃過一抹釋然。

回家的路程,一共轉了十幾趟船。也幸虧秦建國之前協助過昌州公安,治理青江水上安全。因此,他認識的人還挺多。

前半截路,都是靠戰友的關係;後麵這半截路,就全靠之前做任務時結交的人脈。

越臨近青山,溫度就越冷。

好在陸悠早有準備,將到了駐地就一直沒用上的棉襖拿出來穿上。

看到熟悉的環境後,陸悠幹脆把毛衣也穿上。

倒不是她體質不好,受不得冷。

但這個世上有一種冷,叫她媽覺得她冷。

他們直接坐船靠岸,回去的路上,必定會經過清水大隊,她和秦建國肯定要先去陸家走一圈。

未免她媽看到她穿太少時水漫青江,陸悠覺得,她還是多穿點為好。

大件行李都被陸悠偷偷放在空間,剩下的就是一些衣物,還有給家裏人帶的東西,一共裝了兩個行李包,都被秦建國扛在肩膀上。

快要走到清水大隊時,遠遠地,就見一輛自行車從鎮上的方向駛了過來。

“叮鈴鈴鈴……”清脆的鈴聲由遠而近,等到自行車同樣駛入清水大隊的小道上時,陸悠這才看清車上的人是誰。

江友華穿著一件羊毛呢大衣,中山裝樣式,藍黑色,看著特別精神。

此時的他,臉色特別難看,好像誰欠了他五百塊錢沒還似的。

不僅是他,就連坐在自行車後座上的女人,也同樣如此。

崔紅豔穿著一件桃紅色棉襖,老土的款式將她的身材顯得臃腫不堪,倒是比幹煸豇豆的樣子好看了一些。

但她顯然並不這麼認為。

“江友華,你到底什麼意思?你要是沒錢給我買衣服就明說,我現在就下車,直接回娘家,不在你這兒受氣!”崔紅豔臉上的怒意幾乎化為實質,臉色黑如墨汁,“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你媽就扔了這麼件破棉襖給我穿?這是想丟誰的臉呢?”

她挺了挺高聳的肚子,眼裏帶著一抹得意之色,“我可告訴你啊,我姐帶我去看了仙姑,人仙姑說了,這胎肯定是個兒子!你媽是不是不想抱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