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市就在g市隔壁，從g市出發，開車大約兩個小時。
路上，沈少白跟沈斐說明情況，讓他不要擔心，事情交給他娶處理。
c市不像g市繁華，在葉以薇點指導下，司機繞過主城區，直接到了郊區，停在一片居民樓前。
這裏的樓齡很久了，街道窄到車輛不能通行，“你們在這裏等我，我去找桑桑。”
“你……”出門匆忙，他們沒有準備口罩。
沈少白抵過一頂她留在車上的遮陽帽，“戴上吧，不要被人認出來。”
“我現在哪裏管得那麼多？”葉以薇直接把帽子套在頭上，小跑著下車，熟練地在居民樓中穿行。
沈少白跟在她身後，沿著她的身影走著。
她很快就停到了一幢居民樓前，小跑進去，直接上樓。
三樓的大門緊閉。
葉以薇拍門，“桑桑，桑桑開門！”
“沈桑在裏麵？”
“肯定在！”葉以薇蹲下，在地毯上摸索。
果然，像之前一樣，沈桑習慣把備用鑰匙留在這裏。
拿鑰匙，開門，一氣嗬成。
這是一個老小區，樓距小，屋內沒有開燈，進門便是一片漆黑。她正要摸黑前進，沈少白拉住她，在牆壁上摸索開關。
哢噠一聲。
一室明亮。
沈桑就躺在沙發上，雙目空洞看著天花板，一動不動。
“桑桑？”
她沒有應。
葉以薇輕聲走過去，坐在她旁邊，“桑桑？”
“沈桑？”她忍不住，伸手在她麵前虛虛晃了兩下。
沈桑像是現在才發現她，“薇薇，你怎麼在這裏？”
“沈斐哥哥找不到你，他擔心你，所以我來看看。”她說。
沈桑這才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她的手機上，已經有幾十通未接電話了。
沈斐最多，爾後是葉以薇和沈少白，沈爸爸也打過。
她說：“我出來的時候，忘記跟他們打招呼了。”
葉以薇，“……”
打招呼，什麼借口可以從慶京直接飛到c市？沈桑是故意瞞著家裏人出來的。
但她沒有拆穿她。
“你沒事就好。”
“我能有什麼事呢？我當然不會有事……”沈桑說。
沈少白掃了一眼周圍，發現這裏什麼都有，像是常年有人居住的樣子。
他四處走動，準備給沈斐打電話，告知他消息。
人不在。
沈桑才開口：“你怎麼把我二哥帶來了？他知道之後，以後沈斐也知道了。”
“我顧不上那麼多，桑桑。”葉以薇聳肩，坦白說：“我太擔心你了。”
“有什麼好擔心的，這麼多年，我都這麼過來了。”
“但是桑桑，你已經有好幾年，不曾試過這樣了……”
她的話讓沈桑一震，她苦笑：“我知道，我知道是很多年了。但我也沒有辦法，薇薇，我今天看到他了……”
“你看到他不是很正常嗎？他……”
“不是！我說我看到他了，真正的看到他了！他就在我身邊走過，離我隻有這麼遠……”沈桑伸出手，比劃了一個距離。
不到一尺。
她苦笑著說，“你看，隻有這麼遠。他就在我身邊走過，但他好像沒有看到我一樣，直接就在我身邊走過去了。薇薇，你知道嗎？他直接走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