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開心嗎？”
“我？”葉以薇眨眨眼，有些無辜，“我怎麼了？”
“章柔菲的事，你開心嗎？”沈少白問。
她一愣，不太明白。
“她對你做了那麼多的事，現在落得這樣的下場，你開心嗎？”沈少白想，如果現在不是法治社會，也許他早就把章柔菲碎屍萬段，以解他心頭的恨意。
但是他的心告訴他不能這樣做。
沈家兩老、乃至於沈家祖上，都是兢兢業業、一心為國的人。
沈長青和葉司京至今還在守衛邊疆，護著這個國家。
他不可以做殺人放火這類的事，不能讓沈家蒙羞；更不能讓葉家有一個殺人犯的女婿。
所以不管他有多恨章柔菲、多恨言家，他都守著法律的底線，不做任何讓沈、葉兩家蒙羞，讓兩家難堪的事。他現在身上的擔子不僅僅是沈家人，更是葉家的女婿，所有想整兩家的人，都在關注著他，隻要他一犯錯……他們就會揪著不放，勢必借著這點把兩家起底，徹底鏟平……
他能做的事，就是等。
等著言家去犯錯，等著章柔菲去犯錯，或者說……去誘惑他們犯錯，然後揪著他們，狠狠地鞭撻。
言家的地，是他派人做的。
他故意讓郊區的地一期順利賣出，故意讓言皓嚐到甜頭，讓他撥跟多的錢、開發更多的地。然後，就盯著他其中一點過錯，死死卡住他，讓整個言氏的流動資金都被抽走，讓言氏喘不過氣，讓言氏錯得更多……
而章柔菲，也是他。
是他把DNA報告，讓人給了邢元宇，好讓邢元宇揭穿邢望成的身份。
是他派人在天鶴花園，吹噓離婚之後的女人有多慘，讓章柔菲信以為真，死死賴著不跟邢學峰離婚。甚至，章柔菲這一次在網上發微博，也是他的人在章柔菲身邊鼓動她發的……
他坐在沈氏集團的辦公室，不代表他對那些人不能做什麼。
凡是欺負過葉以薇的人，他都不想放過！
“她……對我做過哪些事？”不是她敏感，而是此刻的沈少白明顯不對。他似乎沉浸在他自己的情緒裏，目光流露出過凶狠和恨意。
作為夫妻，他們同床共枕這麼久，葉以薇太清楚他的為人了！
在她麵前，他不可能有這種表情。
她有些懷疑，沈少白是不是對章柔菲做了什麼？或者說，他是不是知道什麼？
但不可能啊！
前世的事，她從未提起過，甚至不在他麵前承認過，沈少白怎麼會知道章柔菲對她做過的事？
而且有一些，她都說是夢，從不說是真實的。
她小心翼翼地，問：“少白？”
“之前那些啊……你和厲彤不是說過嗎？”沈少白不愧是沈少白，那些複雜的情緒，他隻用瞬間就收拾好了。眨眼之後，他又恢複成溫柔深情的他，說：“當初你和嘉橙娛樂，不是被她整得很慘？好多資源都被她截胡了，她還在顧承澤麵前貶低你，你忘了？”
葉以薇，“……”
她好像是說過。
閑暇時厲彤還在他麵前添油加醋說過章柔菲的種種事跡……
大概是她想多了。
她一笑，“我都忘了。”
“可我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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