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著嘴巴，怯生生看著舒顏。
這樣子，直接就把舒顏逗笑了。
“好了，媽媽沒有聽到。”
“耶！”舒佳鼓掌，道：“媽媽，叔叔說他也是個軍人。”
“是嗎？”舒顏勾唇，她當然知道葉司京是個軍人了，要不是他把自己的職責看得太重，他們也不至於分手。
“軍人是不是不會撒謊，叔叔是不是不會騙我？”
“嗯。”葉司京確實不是一個會撒謊的人。
他答應過的事，就一定做到。
他做不到的，就算舒顏哭著求他，他也不會為了哄她而勉強騙她。
“那叔叔的腿就會好起來了？”她興奮問。
“你很希望叔叔好起來嗎？”她問。
“嗯！”舒佳點頭，“我希望叔叔好起來，來C城看我，跟我一起玩。他說可以像舅舅一樣，讓我騎高高。”
“舒佳，你長大了，不能總是騎高高。”舒顏蹙眉，道。
“可是我跟叔叔約好了啊，就這一次，下不為例，可以嗎？”
舒顏捏著眉心，不知道怎麼去隔開她跟葉司京這種無形的親密感。
這孩子，好像她跟葉司京之間總是可以很自然地相處在一起，舒佳願意全心全意信賴他。
也許，這就是無法避免的血緣吧。
舒顏問：“你覺得今天比上次開心，是不是因為叔叔？”
舒佳有點羞澀，猶豫了一會兒，才點點頭，“嗯……”
“為什麼呢？”
“我喜歡叔叔。”舒佳說，“我想跟叔叔一樣玩。”
“跟舅舅玩不好嗎？”
“舅舅隻跟小舅媽一起。”紀清然有了沈桑，就把她放第二位了。
小孩子其實感受得到，就算紀清然那時間不拒絕她，舒佳也是明白的。而葉司京不一樣，葉以薇是他妹妹，但是他沒有管葉以薇，先顧著她。
明明腳還沒好，卻想讓她騎高高。
她嗤嗤地笑，“媽媽，我們明年還來慶京過年嗎？”
“你還想來嗎？”
“想！”她已經是毫不猶豫。
“或者，我們可以去別的地方玩，去你沒有去過的地方。”舒顏說。
“舅舅去嗎？小舅媽去嗎？叔叔跟漂亮阿姨也去嗎？”她問。
舒顏，“……”
她說：“他們不去，就我們兩個人。”
“哦。”她有些失望。
“不開心了？”馬上就到她們房間了，舒顏注意到她在放慢腳步，似乎在等著身後的人。
她失笑，“我們還要在這裏住一天，明天你會看到叔叔阿姨的。”
“哦。”聽到這個，舒佳心裏好受多了。
她說：“媽媽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沒有叔叔阿姨也沒關係嗎？”
“沒關係。”她搖搖頭，“但是我會記住叔叔阿姨的，這是我過過最開心的年！”
舒佳這番話，是真心實意的。
往年在C城過年，舒顏總是很忙，家裏時不時有一些人帶著禮物上門，舒佳都要躲在樓上，不能下樓。
偶爾去紀家，紀家兩老也不會陪著她這樣玩，頂多，他們就是拿些零食、好吃好喝招待她而已。
她是頭一回，感受到世界這麼遼闊，可以有這麼多地方玩。
推開房門，她蹦蹦跳跳，進去洗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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