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一下啊……”他想了很久，最後還是憋不住，“算了，你直接告訴我吧。”
“顏顏的孩子。”葉司京說。
“誰？”傅卓然腦子轉得飛快，倏地反應過來，“舒顏？”
這是他知道的，葉司京唯一一個前任。
對麵的人點點頭，笑容更深了。
“你喜當爹啊！”這麼大一個孩子，比他們家正正還大幾個月！嘖！
但傅卓然很快又回過神來了，“那個姑娘，比正正大了幾個月？”
“嗯。”
“到底幾個月？”三個月跟六個月，那是差很遠的好不好？
“六、七個月吧，她再過幾天就六歲生日了，我們準備讓她上小學。”
六歲了……
時間往前推，他跟自家老婆求婚的時候，葉司京跟舒顏還在一起吧？
他舉行婚禮的時候，葉司京剛剛分手，那時候傅正已經在傅太太的肚子裏了。
比傅正大半年的孩子……
“哎，你命怎麼這麼好？”傅正羨慕了！
難怪葉司京帶著孩子出來，原來是自己的孩子呢！他就說呢，葉司京是那麼好心，願意幫別人帶孩子的人嗎？
原來如此啊！
“命好？”
“你不知道，帶孩子頭幾年有多煩！”傅卓然伸出手指，一項一項地指責傅太太懷孕之後有多嬌氣，想吃城西的餃子，大半夜地讓他跨越整個城區去買，買回來又不吃了。
想要看海，連夜得開車去海邊，到了又嫌棄太困不想看了等等惡行！
“總之，懷孕的女人不要惹！那都是祖宗，得供著！對了，還有一個皇子殿下不能惹，回家聲音大一點，醒了就得抱，不抱就得哭。衝奶粉，換紙尿片，哄孩子，我樣樣在行！也是這兩年，我才熬出頭了，可以輕鬆一些。”
“你倒好，腿傷了，回來就多一個女兒，都這麼大了，省事！”
葉司京聽他抱怨，蹙眉，“我怎麼覺得你是在我麵前炫耀呢？這些事，我都沒經曆過。”
“炫耀？”傅卓然擺擺手，道：“你都不知道我那幾年有多崩潰！反正我不會要二胎，誰稀罕誰要！”
那麼崩潰的兩年，他可不想再經曆一次。
葉司京若有所思，道：“我倒挺想經曆的，二胎好像可以考慮。”
“你受虐狂啊？”
“你不懂，人生當然是要什麼階段都經曆一遍，短短幾十年，留下遺憾就不好了，對吧？”葉司京反問。
傅卓然，“……”
好像，無法反駁？
他陷入了沉思。顯然，作為一個曆經痛苦的爸爸，他是無法理解葉司京的。
傅正小跑著回來，衝到他麵前，“爸爸，爸爸！”
“怎麼了？這麼急？”他剛才都險些撞到人了！
傅卓然不太高興，“我不是跟你說過，走路不能這樣的，撞傷了別人怎麼辦？”
“不是，爸爸！”傅正喘著氣，道：“有人，有人欺負姐姐。”
“什麼？”
“舒佳姐姐被人欺負了！”傅正說。
葉司京倏地站起來，“你說什麼？”
“叔叔，你快去幫幫舒佳姐姐吧，那邊的人說，舒佳姐姐沒有爸爸，說她是沒有爸爸要的孩子……”
葉司京的心，像是被什麼捏碎了一樣，生疼生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