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舒佳的大眼睛寫滿了無辜，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葉司京眼眶有些潤。
舒佳真的是個小天使，這麼大的事，竟然沒有跟他計較，輕輕鬆鬆就喊他爸爸了。
他突然覺得有些愧疚……
這麼好的小姑娘，他怎麼會缺失了她的成長呢？
自己真是太混蛋了！
“我們當然會一直在一起，隻是……佳佳想在哪裏生活呢？你想在C城住，還是在慶京？”
C城有紀爺爺跟紀奶奶，舒佳挺喜歡他們的，但是葉司京爸媽對她也挺好的，有求必應。
“不能兩邊都一起住嗎？”
“當然可以了。如果佳佳在C城讀書的話，放假我們就回慶京。如果佳佳在慶京讀書的話，放假我們就回C城。”葉司京說。
跑來跑去的，她覺得有些好玩！而且她真是太喜歡慶京的下雪天了，C城是沒有雪的！
她鼓掌，“好呀好呀！”
兩人聊下去，很自然就聊到了之前葉司京為什麼不在她們身邊。
葉司京早就準備好了！
他拿出了自己的家庭相冊，把自己原先的一麵展示給她，“這是爸爸之前生活的地方，有些貧窮，電話經常沒有信號的，打不通，所以沒辦法聯係你。”
照片中，葉司京穿著一身迷彩服，皮膚曬得有些黑，但舒佳一眼就認出他了。
邊疆很多地方都屬於機密，這些照片，是他下了訓練之後，回到生活區被戰友拍下的。因為他很少回家，就時不時給司雅發一些照片，司雅細心，把這些年的照片全部打印出來，做了相冊。
“這個也是爸爸嗎？”
“嗯。”這是他野戰訓練的時候，臉上塗了油彩。
“大花臉！”她笑嘻嘻地。
葉司京糾正，“這是榮耀！”
舒佳才不明白呢！她隻知道，她看到了很多不一樣的葉司京！
原來他之前沒有回來的時候，是這樣的……
難怪媽媽說，爸爸在很遠的地方！
葉司京跟她簡單地講述了一下自己在邊疆的作用。
舒佳突然打斷他，說：“我知道。”
“嗯？”
“媽媽跟我講過，軍人跟警察叔叔都是很好的人，他們付出了很多，我們要尊敬他們。”
他愣了一下，說：“媽媽還說了什麼？”
“媽媽說，有很多孩子跟我一樣，沒有爸爸陪著。因為他們的爸爸都在邊疆，在很遠的地方，守衛著這個國家。她說……如果沒有軍人，我們就不能平安地生活，我們會被人欺負，會被人看不起。”
舒顏其實說過很多，是舒佳每次纏著她要爸爸的時候，她跟她說的。
舒顏說，總會有人犧牲的，不管是哪個方麵。
她說，你的爸爸不在你身邊，是為了讓更多的爸爸，能夠陪在自己的孩子身邊。
如果沒有軍人們無私的付出，這個國家會亂，會被別人侵略，會被弱肉強食……
舒佳抬頭，說：“媽媽說，我們生活在光明的地方，是因為有人替我們擋住了黑暗。爸爸，你也做過擋黑暗的人，是嗎？”
葉司京雙眼早就已經紅了，聽到她這一句，終於忍不住落下淚來。
“對。以後……爸爸一樣會做同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