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安安這麼好，真的隻是因為愧疚嗎？”
這個問題，直到顧容夏離開了許久，還縈繞在程修奕的腦海裏。
他和人是不一樣的，如果普通人這般縈繞，定是在思前想後著這個問題的答案。
而他無法自己思考，數據一直沒有停下來過，在不斷的進行分析和尋找。
直到入夜了，答案依舊沒有出來。
他手機忽然響了，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響亮。
也隻有在警局裏的時候他們的手機才會開著聲音，否則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這樣一個電話帶來的鈴聲。
很可能會導致行動失敗，這還不是最嚴重的結果。
劃開了屏幕，他把聽筒的那麵貼在耳邊。
“程修奕，你今天睡過頭了嗎？”
那邊的聲音很是歡快，就像是林安安現在這個人給人的感覺一樣。
“我沒有。”
事實上，他並不需要睡覺。
林安安當然不知道，隻笑著繼續說，“平時這時候你都會發信息或者打電話來檢查我有沒有好好睡覺，今天居然缺席了，是很忙嗎？”
“有點。”
這兩個字剛說出口，程修奕就愣住了。
他撒謊了。
這是出於自己的意誌，沒有經過大腦數據分析過後出現的答案。
為什麼他要撒謊呢？
他想起安伯的警告，調整好腦中的數據，緩緩開口，“實際上今天顧同學來了。”
“顧同學？你是說的容夏嗎？哈哈哈哈，為什麼你會這樣叫她啊。”
林安安笑起來的聲音很有感染力，可程修奕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嘴角不自覺的往上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