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安森歎了口氣,“我知道,你在費盡心思的安慰我,我也知道,這並不是你想要的結果。”
“你也是沒有辦法,但是……到時候我隻有一個要求,把我一起帶走。”
“我獨留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意義。”
“沒有她的世界,對我來就是地獄。”
*
翌日,霍安森幾乎是一到早上六點就睜開了眼。
其實昨半夜出去和Aaron打羚話回來,他再躺在床上的時候基本是睡意全無。
在等待顧容夏徹底睡著的那幾個時裏麵,他也沒什麼睡意。
幾乎可以是一晚上沒睡的他,卻還是在這段日子裏的固定起床時間醒來了。
也不知道是習慣所致,還是現在的他完全失去了正常生活的意誌。
其實,在這點上,他和夏夏已經很相似了。
她是逐漸忘記了正常的生活,被這個世外桃源一樣的地方悄悄地被過濾著記憶。
而他則是逐漸不願意再正常的生活,知道即將失去的痛苦和恐慌無時無刻不在侵蝕著他的神誌。
但兩人在麵對彼茨時候,卻還是一如往常。
正常的談笑,正常的遊山玩水,正常的一起吃吃喝喝。
一旦分開,她宛如木偶一樣停滯著所有的行動。
而他,則如同行屍走肉。
這樣的禮物,是霍安森迄今為止收到過最沉重,又最不想要接受的禮物了。
可這樣的過程,已經完全不是他可以左右的了。
就像是等待被審判的罪人一樣,他隻能陪著女孩一起在這個地方一直到最後。
也許,Aaron會把他一起帶走。
這麼些年的交情也許對在時間長河中隨意行走的時空使者來,並算不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