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阿兄!”
成懌實在受不了一臉嚴肅實則害羞的成期,成期置若罔聞,眼不錯地看著熒惑。
“何事?”說話倒是沒什麼變化。
不知坐了一會就受不了了,挪著身子就靠著榻,招呼熒惑。
“嗯?”
“那個司鈺呢?”沒看見他。
“在房裏呢,他家裏找過來了,邪修嘛!總講究什麼老樹林破墓地聚首,他要準備一下。”
熒惑捂嘴偷笑。
“準備什麼?”
“藥啊!肯定要被他爹打屁股。”熒惑越說越開心。
“那我找他去!”說著就要跑,手上一緊,成懌扯住她手冷眼看著。
“不許去。”
“我這不是趕著去要報酬嗎!總不能白白浪費了機會是吧!”
“不準。”沒的商量。
“你現在不讓我去,那我就逮機會偷溜出去!還不回來了!”不知也梗著脖子叫嚷回去。
“你!”
“好了好了!我就去一下下,很快就回來,你要是不答應,我就不回來了,你守得了一時還能守著一世嗎!就算你能,也有打盹的時候。所以現在讓我去嘛。”不知既討饒了也不退卻一絲,偏偏讓人生不了氣來。
熒惑嘻嘻笑,搖著美人扇。
“這丫頭真是機靈。”
丫頭?不知覺得要嘔血了。
“你!怎麼能這樣!總是讓我,無話可說!”成懌大怒,站起來扔掉她手,拂袖而去。
這家夥真生氣了,把我手捏得好疼。
先找司鈺要緊。
成懌背過身故意走慢些,就聽到噠噠的腳步聲竟是往相反方向跑去。回頭一看氣煞。
熒惑捂著心口笑得跌了氣,仰倒在榻上哎呀哎呀的叫喚。
“你來幹嘛?”司鈺看著倚靠在門邊虎視眈眈的不知,一麵整理自己衣服。
想了想捂緊衣襟。
“你可別想讓我對你負責,我什麼都沒做。”窗外耳朵動了動,什麼負責?
“我得看著你,我還沒要好處呢!”不知看著司鈺穿個衣服穿老半天穿不好。歎氣走過去幫他。
“你可別想得到什麼便宜,我父親那可是個狠的,除非你加入邪修,不然沒有好臉色。”
“你那天的衣服是不是離合鏡的碎光。”不知看著他有些猶豫,還是說出來了。
“哼,你倒識貨。”
“所以暮秋是,照了離合鏡才被分離出來暮春的,對吧。她才那麼害怕那衣服。”
司鈺倒沒接話。
“我不是去害她的,你,信不信?”不知望進他眼睛,有一瞬間覺得他還是那個怯弱可欺的孩子。
“我隻是想威懾一下她,把她帶走。”司鈺說著就低下頭,似乎有些難為情。
“我想救她的,我父親發現了她的蹤跡,遲早會被抓住。”
他拎起不知的袖子,似乎對上麵的花紋有很大興趣,不斷地揉搓。
“她,曾經對我很好。是這世上我最喜歡的人了。”
不知伸手摸摸他頭。司鈺瞪大眼睛,突然發笑。
窗戶沙沙作響,可能有小鳥撞上了。
“你曾經,也是個好孩子。”
司鈺突然僵住,不可思議地抬頭看她,眼睛裏閃著悲傷。
“你不信嗎!”
“你從來都不知道暮春做過什麼事嗎?”
不知收回眼裏的溫情,幽幽看著他。
“我以為你是信我的。”
“我信你,不過這信任有限。”
不知理了理他衣襟,“好了,快點去和你父親會合吧,送佛送到西,我也會跟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