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她和他一起慶祝。
餘後的日子,他出入著飯局。
她從獨守空房,也漸漸的常不回家。
就這樣,又過了兩年。
他發現她的欲望突然擴大,
像一夜之間熟透的柿子。
他拚命的賺錢,卻沒有任何存款。
他質問她,錢到哪去了?
花了。
七年之癢麼?
他暴跳如雷,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
他永遠無法忘記她當時的表情,
目光癡癡的看著他,仿佛在做夢,
一個很痛的夢。
他無情的關門。
下樓,直到走了很久,很遠。
才聽到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哭。
喚醒了黑夜。
…………
窗外,車水馬龍。
挑眼望去,孤獨的隻剩下一條湍流的河,一朵浪花都不曾翻起,循著固定的流向,一直向前,去要去的地方。
就像兩個年輕的人生,也滾入了這川流不止的河。
她摸著紅腫的臉,
自己也不知道會飄向何方。
“錢,錢,錢呢!”
他驚恐的發現,她像個吸血鬼,一個拜金女,隱藏多年,終於露出了本性。
他痛苦的抱著頭,
整整吵了一個晚上。
那一晚,他學會了抽煙。
第二天,
他倒了整整一煙灰缸的煙頭,告訴她,他會更加努力。
她搖了搖頭。
她的動作像一道驚雷打在他的頭頂,又像是盆冰水,將他徹底澆了個透,冷的他發顫。
怎麼了?
我還不夠努力?!還不夠優秀麼?!
他摔門而出。
心煩意亂,找到那個女人。
她說:“女人都會變的。”
他茫然了。
…………
終於有一天。
他突然想接她,來到她的單位。
不……不!不!!
他的世界仿佛在一瞬間崩塌!支撐著的龍骨已然斷裂!揚起一片塵土,卻遮不住他的雙眼。
他親眼看到,一個大腹便便的禿頂男人,在一個昏暗的角落抱著她。
男人的眼裏充滿肮髒!
可她——竟沒有一絲反抗?
“我曹尼瑪!”
他暴躁的像一隻野狗,一把拉開她的手。
露出鋒利的獠牙,仿佛隨時衝上去咬破他的喉嚨!
“你……你有男朋友?”男人狠狠的瞪了眼,轉身離開。
什麼意思?他感到腦袋嗡嗡作響,
他慢慢的反應過來。
手腕傳來巨大的疼痛,她叫出了聲。
“哼,你在他麵前也這樣叫吧。”他冰冷的鬆開。
她揉著手腕,剛抬頭,就看到一個拳頭硬生生砸在外牆的一麵鏡子上。
“砰!”
四分五裂,碎片上沾著他的血。
她恐懼的打著哆嗦,不想看到他失去理智的樣子。
他嫌惡的表情像鋒利的刀割在她的臉上,撕裂她所有的偽裝,她覺得自己身無寸縷,就這樣頹敗又狼狽的露出了她腐壞的內心,甚至自己都能聞到那股腐味兒。
她抱緊雙臂縮到牆角滑坐在地上,她紅著眼睛盯著那隻還在滴血的手,用隻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說:“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