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你誤會我夫人的意思了,不管怎麼說,你盡力治就好,不用下這麼重的毒誓的,就算治不好…唉,我們也不會怪你什麼。”
可侯強剛說完,嚴學府就緊接著道:“侯總,你這話就不對了,對於一個醫者而言最重要的就是醫德,而醫德裏就有一項說的是言出必踐,既然秦凡這話已經說出來了,那自然要當真,你說對吧,秦凡?”
看嚴學府那一臉得逞的笑容,秦凡隻感覺一陣惡心反胃,這種人嘴裏竟能吐出醫德這兩個字?真不知道他從哪兒來的勇氣。
索性親蛋也不再搭理他,自顧自地開始為侯笑笑診脈。
看著秦凡正為自己診脈,侯笑笑那雙靈動的大眼眨了眨後,小聲道:“大哥哥,我媽媽之前說的話你別放心裏去啊,她也隻是擔心笑笑而已。”
“嗬嗬…你這丫頭心思倒是不少,跟個小大人似的。”
而在笑了笑後,秦凡的臉色也漸漸凝重下來,他現在考慮的不是該如何在兩小時內讓侯笑笑可以站起來行走,這對他而言根本不算難事。
他考慮的是該怎樣在為侯笑笑治療脆骨症的過程中減少她所受的痛苦,畢竟笑笑年紀還小,承擔痛苦的能力也極為有限。
就這樣,秦凡一邊診脈一邊想,眨眼間便過去了一個多小時,距離兩小時隻差四十分鍾。
“哼,秦凡,既然想不出什麼好法子,那就直接說出來好了,免得浪費大家的時間,到時候隻希望你能履行你的諾言,終生不再行醫。”
嚴學府說完,秦凡既不看他也不說話,直接把他當成了空氣。
而就是秦凡這種直接無視他的態度,令嚴學府怒火中燒,他堂堂一個中南海禦醫,幾時被一個年紀輕輕的後生晚輩看扁?
而正當嚴學府想再諷刺秦凡兩句時,侯強終於看不下午了,黑著臉沉喝道:“嚴醫生,你如果再多說一句話,那就請你立刻離開這裏!秦凡正在為我女兒治病,你這麼咒他豈不是在咒我女兒?你什麼意思!”
聞罷,嚴學府嘴角抽了抽,看侯強真有動怒的意思後,也就不再說話,可心裏卻把秦凡罵得要死。
又過了十分鍾,秦凡心中便理出一套頗為完善的治療方案,閉眼又從頭到尾過了一遍,發現的確沒什麼問題後,方才取出一個玉質藥瓶。
“笑笑,現在我為你上藥,如果有什麼異常感覺你記得告訴我,明白嗎?”
“嗯,大哥哥你盡管上吧,不過你要小心點啊,可別像之前那個老頭兒那樣把我弄得疼的不行。”
侯笑笑說完,嚴學府一陣汗顏,又極力為自己解釋了兩句,可在場的人卻都把他的話當成放屁,現在這麼個緊要關頭,可沒人去理會他。
一刻鍾後。
秦凡上好藥,又找侯強要來一把扇子,用了五分鍾時間把抹在侯笑笑身上的黑色藥膏扇幹,期間侯笑笑倍感舒服,衝秦凡伸了伸大拇指。
“大哥哥,我現在感覺我的胳膊和右腿涼嗖嗖的,同時還有種涼嗖嗖的感覺,好舒服呀,我現在是不是好了?”
放下扇子,秦凡嘿嘿一笑,點頭道:“的確算是好了,不過還要靜養幾天,笑笑,你現在下床走兩步試試。”
“哦哦,好的。”
連忙應了聲後,侯笑笑先是慢慢坐起來,而當她發現可以意動自己的右腿和雙臂後,臉色頓時一喜,而後竟撲通一聲跳下床,穩穩地站在了地上!
“天呐!好了…笑笑真的好了!強哥,你說的沒錯,秦凡他…他真的是神醫!”石雪捂著嘴驚呼道,隨即一把將侯笑笑摟到懷裏,激動萬分。
侯強感慨地歎了口氣後,便很鄭重地衝秦凡抱了抱拳,現在,他是愈發相信秦凡有能力治好自己女兒的脆骨症了。
“哼!”
嚴學府冷哼聲後,便揮袖轉身離開,算上在東明那次,這已經是第二次被秦凡當眾‘打臉’了,他自然沒臉再留下去,至於侯強之前許諾給他的酬金,他也不好意思再要。
“侯總,之前我為笑笑細細診了下脈,已經製定出了一套治療方案,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一個月以內,笑笑就可以像正常小孩兒那樣了,不過在此之前,你還要為我準備一些東西。”
“你隻管說吧,秦凡,隻要能治好笑笑的病,你就算是要天上的月亮,我也想辦法給你摘下來!”
聞罷,秦凡笑著擺擺手:“可沒你說的那麼嚴重,隻是一些比較名貴的中藥材罷了。”
說著,秦凡便拿出紙筆,在上麵洋洋灑灑地寫下了不下五十中藥材的名稱,其中大多藥材都屬於名貴藥材一類,並且都有年限控製,要求可真不算低。
把藥方遞過去後,秦凡一邊掏出金針一邊對侯強道:“去準備吧,越快越好,我先為笑笑施針調理下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