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勝負熟悉的聲音後,秦凡身子頓時放鬆下來癱坐在地上,而張一峰則盯著窗口處兀突出現的人影:“你是何人?鬼鬼祟祟的,給我轉過身來!”
秦凡和古通,紀淩雪,紀風也回頭望去,隻見一個頭發花白,身穿灰色道袍的老者慢慢轉過身來,不是天玄,又是何人。
“呼……這老頭兒,這次來的還不算晚。”秦凡心中暗暗慶幸道。
而張一峰在看到天玄後,之前的囂張之色頓時收斂起來,白眉微挑,似是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此人:“怎麼是你?哼,不在你的龍虎山待著,來這裏湊什麼熱鬧?”
“嘁,你個不要臉的老東西,都把我弟子欺負成這樣子了,我要再不來那我這師父當得未免也太不夠格了吧。”
“你弟子?”
張一峰呢喃一聲,隨即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秦凡,之前還隻是覺得秦凡隻是個隨手就能捏死的小人物,卻不成想竟如此有來頭!
龍虎山一脈的強悍,霸道與護短,在華夏整個修真界那可是出了名的,雙眼開啟玄之瞳的天玄道人的實力之強也毋庸置疑,雖說張一峰貴為華夏八大家之一的張家家主,但卻也不得不承認,和天玄相比,自己還是略有不及的。
故而在權衡再三後,張一峰心中便萌生退意:“好,既然是你天玄的弟子,那我今日就當賣你一個麵子,不計較此事,後會有期,哼。”
說完,張一峰又瞪了眼在一旁看傻眼的張揚一眼。喝罵道:“看什麼看?還不趕緊走!丟人現眼的玩意兒,你要是有你哥一半本事,我也用不著這麼費心了!”
最終,張家人狼狽離去,而上官龍幽嘴角稍稍抽搐了下後,轉身從窗戶處一躍而下,今天這人,算是丟大發了。
待眾人離去,天玄哈哈笑著將秦凡從地上扶起來,道:“臭小子,一年未見,看來你又長進不少啊,好樣的,沒給你師父丟臉。”
起身拍了拍衣服,秦凡也親切一笑,一年時間未見天玄,如今相見,倒是有一種久違的親切感:“您老人家看上去也是老當益壯啊,我之前還以為憑你的脾氣,會給張家家主一點顏色瞧瞧呢。”
“嘿嘿……那老東西畢竟是張家的家主,手上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既然他知難而退也就算了,倒用不著把事情做得太過。”
說完,天玄又看了看古通,笑道:“你……應該是古家小子吧?嘿嘿,古焱那老家夥身子骨還好不?我和他也有幾年時間沒見嘍。”
古通聞言後連忙向天玄躬身行了一禮:“多謝天玄前輩記掛,我爺爺身子骨還算硬朗,在我來龍陽之前我爺爺還說您這次也許會來,讓我待他向前輩問好。”
“嘿嘿,還算古老頭兒有點良心,等這次大會武結束我會回京一趟,倒是可以找之前幾個老友一起坐坐,敘敘舊。”
說完,天玄又拍了拍秦凡的肩膀,笑眯眯道:“玄脈初期巔峰,嘿嘿,臭小子,要不要為師幫幫你,將你修為提升到玄脈中期?否則你這樣,怕還不是上官家那小子的對手啊。”
聞罷,秦凡淡笑著搖搖頭:“不必,這一次,為了對付上官龍劍,弟子同樣準備了不少後手,到時候師父看著就好。”
“這一次,我要他死。”
看著秦凡凜然的神色,紀淩雪和紀風兩人麵麵相覷,對秦凡這信心的來源有些不明所以,在這短短一年時間裏,上官龍劍的威名可更勝以往,甚至隱隱有了和古通一較高低的勢頭,一個玄脈初期,當真有這麼大的把握?
要不是在場人中都頗為了解秦凡的性子,定會認為他是個口出狂言的輕浮之輩。
天玄盯了秦凡片刻後,哈哈一笑,道:“好吧,既然你這麼說,為師也就相信你,正所謂人不輕狂枉少年,咱龍虎山一脈,最盛產的就是奇才。”
隨即,眾人便坐在一起品了會兒茶,靜下心來後,發現這裏的茶的確有種不同的韻味,從茶中,似是可以喝出曆史的韻味,讓人不禁暗暗稱讚。
喝完茶,眾人便一起找了一家客棧住下,為三天後的大會武做準備。
此屆大會武,單從規模來看,倒算得上是有史以來之最,前來參加的修真家族,勢力已然過百,當然其中還是以華夏八大家最為耀眼,在這八家中,有著華夏年輕一輩中最為傑出的天才。
當然其中也有例外,比如阮家,自從阮老爺子去世後,阮家的聲明便一日不如一日,家族後輩在修真上的天賦也是平平,甚至就連阮青霜也準備參賽,要知道之前的阮青霜雖說容貌冷豔,但在修真上可稱得上是個小白,甚至連修真者也算不上。
除了阮家之外,紀家也算是較為弱勢的一方,好在這次又紀風這異類強勢崛起,算是挑起了紀家的大梁。
三天後,一處露天廣場中。
廣場內共有四處觀看台,此刻已然坐了不少人,全部來自修真家族或勢力,眾人翹首以盼,因為今天,便是大會武開始的日子。
秦凡和天玄,古通以及紀家的兩人坐於西方看台之上,沒過多一會兒,秦凡便感受到對麵看台中有一道銳利目光向自己所處的方向射來,那,是來自上官龍劍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