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秦凡出任武林盟主一事,我和整個劍宗上下,持反對意見。”
淡淡的話音響徹在大廣場之上,易銘當即引來了千百道目光的注視,隨即最初支持秦凡的皇九天當即一笑,道:“你?你的分量太輕了,這話若是讓你爺爺易陽前輩來說,倒是還值得讓我們思慮一番。”
聞罷,易銘偏過頭目光絲毫不讓地與皇九天交織在一起,在那平靜之下卻是暗流洶湧,那模樣和前幾天在少室山下隻因一言不合,便和花宗拔劍相待時的場景倒有些類似。
似是讀懂了易銘的目光中的含義,皇九天嗬嗬笑了笑,道:“怎麼?你這小輩倒是挺刺頭啊,難不成還想和本座比劃兩下?”
“早就聽聞皇九天前輩的皇天九閃至快至強,而易某也同樣是個劍修,自然也想和前輩討教兩招。”
“……”
全場又是一片寂靜,易銘之前反對秦凡就已經夠出乎意料的了,現在可好,居然還要挑戰成名已久,戰功赫赫的皇九天?
難不成現在年輕人的世界,都已經變得這般瘋狂了麼?
皇九天聞言後,臉色當即沉了下來,手中金芒一閃,和其心意相通,通體燦金的皇天劍便已然浮現在其手中,劍招未出,但劍氣卻已領在場不少人心生寒意。
他易銘如今雖說就跟個火藥桶一樣,一點就著,可皇九天的脾氣又能好到哪兒去?
要知道這可是曾經獨身一人殺上摩羅門,一人一劍取摩羅門主項上頭顱,並在三四個暗黑世界級勢力的圍追堵截下成功脫身的狠角色,如今受到一個小輩的挑釁,哪兒有無動於衷之理?
見狀,秦凡也已然出麵先勸解了兩句,這才算是堪堪穩住了皇九天,隨即轉身遙視易銘,平淡地問道:“凡事總有緣由,雖說我秦凡並不稀罕這武林盟主的位子,但我也想知道你為何要反對。”
“當然,如果僅僅是因為你的那個意中人施雨仙,我想你還是免開尊口吧,如今施雨仙已經背棄了修真界,不禁投靠了幽組織而且還自甘淪為宮本武藏那老不死的枕邊玩物,這些都是我親眼所見。”
“唰!”
待秦凡剛說完,易銘的目光便陡然間冷了下來,眯起眼寒聲道:“秦凡,我和雨仙之所以至今都不能有情人終成眷屬,皆是因你而起!施雨仙這三個字,你不配提起!雖說我現在已經很克製自己了,但你最好別再拱火,否則我很難保證不會當場對你動手。”
“住口。”
覺遠當即開口打斷易銘,道:“易施主,正如秦凡之前所說,如果你隻是因為個人情感而反對他做武林盟主,嗬嗬,那這反對理由可視作無效。”
“對啊,沒錯,現在的劍宗怎麼成這樣了?一宗之主居然是個情種,嘖嘖……”
“要我說啊,劍宗敗落隻怕是早晚的事情了,也不知道易陽前輩現在身在何處,想當年易陽前輩率先對暗黑世界以及整個幽組織宣戰,那是何等豪情和魄力?如今傳給他孫子輩居然不堪至此,唉。”
“……”
聽著眾人對易銘的評價,一眾劍宗長老也隻感覺顏麵無光,甚至都有不少長老紛紛勸說起易銘來,讓他慎言,趕緊坐下不要再言,以免一會兒連帶著整個劍宗都成為眾矢之的。
然而,易銘依舊沒有坐下的意思,而是嗬嗬笑了笑,道:“諸位誤解易某的意思了,我可並非是因為兒女私情而拒絕秦凡,而是為整個修真界的安全,以及將來考慮,易某手中有一物,還請大家一觀!”
說著,易銘便取出一個海螺模樣的東西將其懸浮於半空之中,隨即雙手結印,隨著一道道印決打其中,海螺便也開始“嗡嗡……”地釋放出一陣瑩白之光,緊接著一道光幕便從海螺中照射出來,呈現在諸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