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聞言後挑了挑眉，抬頭靜靜地看著天玄也不說話，等著他的後文。
隨即天玄背過身並雙手負於身後，輕聲問道：“鍾兒已經去了，而他未完成的使命，則要由你給接下來，然而麵對強敵，你，又有多少把握？”
“之前為師和項王，還有神宮之主都聊過，也從他們那裏對天機道尼的實力做了個基本準確的估算，應該是半步神魂境，你可知，半步神魂境和神元境之間，有多大的差距嗎？”
“半步神魂境麼？”
秦凡又微皺起眉輕聲呢喃了句，不過之前倒是已經有所預料：“師尊，放心吧，弟子明白這一仗與我而言將會很難，不過，即便再難，弟子也會全力以赴的，等到時候龍皇，白冥二位前輩趕過來，再加上項王……”
“嗬嗬，凡兒，別再自欺欺人了，一個半步神元境強者，對上四個神體級初期的人，最終的結果難道你還不清楚？更何況半步神魂境已經初步凝聚了神魂，與神元境之間的差距，比起半步神元與神體之間的差距更為巨大，連神宮之主都已然直言，真若動起手來，他可不會是那賊尼的對手。”
聞言後秦凡緊咬著嘴唇，微低著頭默默不語，天玄轉過身見其這樣又是一歎，輕拍著其肩膀道：“凡兒，龍虎山密室之中，關於石壁上所記載著的對玄之瞳的隱秘，想必你，應該看全了吧？”
秦凡身子當即一震，暗道聲果然後，頭便紮得更低。
“唉，你之所以在沒有融合其他玄之瞳的情況下就能召喚出玄仙體，想必你身上所流淌的便是我龍虎山開山鼻祖的血脈，同樣身懷靈瞳吧？既然如此，隻需你再融合一對玄之瞳的瞳力，就能再令你的玄之瞳進化，今兒玄仙體，也將改變形態，變得更為強大，壁畫上也曾記載了當初那位鼻祖憑借此術，擊潰強敵的畫麵，足以見證其威力。”
“而這，也將會使你改變戰局的唯一機會，凡兒，這些你應該都明白吧？”
“我……”
秦凡一時表現得極為為難，隨即搖搖頭，道：“師尊，您，您別逼我，普天之下，除了我之外，僅存的唯一一對玄之瞳便是師兄所留，我，我下不去手，本來就已經很虧欠他了，現在若是再對其屍身褻瀆，那，那我還是不是人了！”
“你糊塗！”
天玄怒罵了聲後便一巴掌扇了上去，把秦凡瞬間打倒在地：“照你這麼說，當初你師兄那般對待為師，他就不算是人了麼！你師兄手上沾染了那麼多無辜之人的鮮血，他，就不算是人了麼！”
“凡兒，現在的局勢你不是不清楚！為師是已經沒有玄之瞳的瞳力了，若是有，我現在哪怕是摳下這一對眼珠，也會成全你！你，你忘了鍾兒臨終前，是怎麼和你說的了？取了他的玄之瞳，這也是他的願望，又怎會怪你？”
“師，師尊，道理我都知道，但，但我也需要時間去克服心理壓力，您再給我些時間吧。”
說完，秦凡慢慢從地上爬起來便向藥圃外走去，一時間，他真的感覺好累，好累，身心俱疲。
如果可以選擇，他才不會去選承載這所謂的天命，找個小島隱居起來，整日沐浴陽光，悠閑自在的日子，多爽？
“唉，現實，終歸是現實，總是要去麵對的，哪怕是為了親朋，該抗的，最終還是要扛起來的啊。”
輕歎了聲後秦凡便也認清了下現實，走到路邊隨意招手叫了輛車便來到秦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