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襲者被鳳幽月笑得渾身發麻，一直沉默的噬天戰戟晃了晃，飛到她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丫頭，老道我沒事。”天魔道人的聲音從噬天戰戟裏傳出來。
鳳幽月收回冷笑，揉了揉眼角，“你放心，欠你的，我都會給你討回來。”
原本，按照天魔道人的意思，與他有仇的是東方擎，東方家的後人是無辜的。冤有頭債有主，他也不想找東方家算賬。
可是今日聽了這一番話，鳳幽月改主意了。
即便東方家的後人無辜，但天魔道人更無辜。他白白受了十萬年的責罵，這筆賬誰來還？
“丫頭……”天魔道人有些哽咽。
鳳幽月拍了拍他，“別哭。我會為你正名。”
在一旁偷聽的偷襲者睜大眼睛，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浮了出來。
他死死的瞪著噬天戰戟……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我問你，”鳳幽月踢了踢他，“東方擎去了天域後，可有再回來？”
偷襲者一個激靈，不敢再亂說。
鳳幽月揚起眉，手中幾枚銀針飛出，偷襲者嚎叫一聲，渾身猶如幾萬隻螞蟻在瘋狂啃噬，酸麻不已。
“說不說？”
偷襲者忍了幾分鍾，終於崩潰了，“我說！我說！我全都說！”
鳳幽月收回銀針，一腳將他踢翻，“再墨跡一次，我挖了你的眼珠子！”
偷襲者瑟縮一下，不敢再起反抗之心。
“擎老祖的確回來過，不過那都是幾萬年前的事了。不過、不過我聽族裏的老人說，擎老祖在天域頗有威望，東方家也在那裏立住了腳。族裏的長老們訓導弟子時，經常用擎老祖和天域的東方家鼓勵我們，說隻要我們去了天域，就有擎老祖做靠山。”
鳳幽月冷笑一聲，“還有呢？”
“還有、還有……擎老祖雖然已經數萬年不回來，但是他的神魂經常會回來看大家。”
“嗯？”鳳幽月皺起眉，“什麼意思？”
偷襲者：“就就是擎老祖的神魂會出現在祠堂中，隻有家主長老他們才有資格與他相見。而且、而且每每東方家有難處時，家主也可以請擎老祖的神魂出現與其商量。”
神魂和肉身分離？
修煉者的修為到達一定高度，的確可以將神魂與肉身分離。肉身還在家中，神魂可以飛到萬裏之外。
可是，能做到這一點的人非常少，而且神魂和肉身分離是有條件的。
九幽大陸和天域之間有封印相隔，即便東方擎的神魂可以飛出來，那也飛不到九幽大陸來啊。
鳳幽月看向雲陌。
“如果有特殊的法器或者傳送陣，的確可以做到。”雲陌回答，“東方家是南幽域第一煉器世家，東方擎想來是搞到了什麼寶貝。”
鳳幽月轉過頭看向偷襲者。
偷襲者快要被問哭了，他耷拉著腦袋，“這個我是真不知道。小的不過是東方家的核心暗衛，並沒有權利知道這些事。不過……”
“不過什麼？說！”鳳幽月冷喝。
偷襲者連忙道，“不過聽族裏的老人說，每次家主請擎老祖神魂出現，的確需要消耗大量的能量晶石。”
鳳幽月恍然大悟，如此就說得通了。
“姑、姑娘，我知道的真的就這麼多了。”偷襲者想死。
鳳幽月看了他一眼，揮揮手，“行吧。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