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屋結束後,大家又玩了遊樂園的其他項目。
全程陪同的邵臣發現,這群人的興奮點和普通人不太一樣。別人都是坐雲霄飛車、激流勇進這些東西感到興奮,而鬱晨他們對這些東西完全無感,反而對3d電影、vr實景冒險這類高科技項目很感興趣。
邵臣向鳳幽月說出了自己的疑惑,鳳幽月隻說了一句話。
“殺的人多了,還有什麼是值得害怕的?”
……
遊樂園之行一直持續到十點多,等煙花放完後,大家才意猶未盡的離開。
接下來,便是夜場。
“夜店?那是什麼?晚上吃飯的店嗎?”
“也可以這麼說。”邵臣向大家解釋,“夜店是夜生活的娛樂場所,可以跳舞、可以吃飯、可以喝酒、可以閑聊交朋友。一會兒我帶你們去的是帝都比較高檔的夜店,烏煙瘴氣的事情會少一些。”
以前特戰營的兄弟們休息時,偶爾會去夜店聚會,一般都是鳳幽月做東。
那時候在兄弟們心裏,鳳幽月根本就不是個女的。所以一起去夜店玩什麼的,完全沒有壓力。大家也不會擔心她在夜店遇到危險,畢竟全華國能打得過鳳隊長的,可能還沒生出來。
一晃九年過去了,邵臣有些懷念那時候的意氣風發。
那時候他們才二十出頭,有幾個小的甚至才剛剛成年。一群鮮衣怒馬的少年在帝都橫行霸道,快意瀟灑。
而現在,他們都已經到了而立之年。可隊長還是那麼年輕,甚至比以前更年輕。
邵臣一時間有些傷感,傷感歲月無情,也傷感物是人非。
有力的手掌忽然落在他的肩上。
邵臣扭過頭,對上鳳幽月清澈的眼睛。
“歲月無情,但人有情。”她說。
邵臣眸光晃了晃,心頭的酸澀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是啊,不管過去多少年,不管他們是少年還是老者,隊長永遠都是隊長,特戰營也永遠都是特戰營。
恢複了情緒的邵臣帶著大家前往邵家旗下的一家高端夜店。
因為鳳幽月懷著身孕,邵臣肯定不能帶她去烏煙瘴氣的地方。他選的夜店管理的很嚴,又有包廂,沒有太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大家到達夜店後,立刻有經理下來將他們領了進去。
剛一進去,充滿電流躁動的音樂就撲麵而來,一下一下敲擊著耳膜。
大家一下子被這紙醉金迷的畫麵迷住了。
舞池裏,各色男男女女,肆意的揮灑汗水。這裏擁有人類最原始的欲望,也擁有最真實的喜怒哀樂。
經理帶著大家,穿過散席,直奔二樓。
一樓的某個卡座裏,一群男男女女一邊喝酒一邊玩鬧。在卡座的最裏麵,一個金發男子含笑看著其他人,彎彎的笑眼深處全是冷靜。
“顧少,一起玩啊?自己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一個男人叼著煙衝他招招手。
金發男子放下酒杯,伸出白皙的手,“來,算我一個。”
叼煙的男人立刻高聲起哄:“嗷嗷嗷!顧少出手了!難得的機會,快,誰上?”
同伴們全都熱鬧起來。三個漂亮的女人更是擠開顧少身邊的男人,搶著坐在他身旁。
顧少臉上的笑容不變,抓過桌上的撲克牌,金發散落在含笑的眸前,令人著迷不已。
“老大,你小心點,護著點肚子。”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頑強的穿過震耳的音樂聲,傳進顧少耳中。
他抓牌的動作一頓,眼皮掀起,漫不經心的往遠處看了一眼。
然後,瞳孔猛縮。
“顧少,出牌啊?”身邊的女人碰了碰他。
顧少好像傻住了一樣,睜大眼睛看著一個方向。
忽然,他猛地站起身。因為力氣太大,桌上的酒瓶被他撞翻了好幾個。
同伴們嚇了一跳。
“顧少,怎麼了?”
顧少沒說話,他死死的瞪著那人消失在二樓的背影,將手中的撲克牌一甩,一躍而起,踩著桌子幾步飛出卡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