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司霆被喬知暖抱著,也沒有再向前了。
喬知暖那看見蘇兆煥手背上的鮮血,“兆煥哥,我就不送你了,你去醫院去處理一下傷勢吧。”
蘇兆煥點了點頭,朝著兩人看了一眼,抬步離開。
門打開,再度關上。
喬知暖這才鬆開了墨司霆。
她直接從墨司霆的另外一側經過。
墨司霆拉住了她的手腕。
“你怎麼了?”
喬知暖轉過身來,胸口有點起伏,“墨司霆,你問我怎麼了?你怎麼不問問你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墨司霆蹙眉。
他跟著喬知暖從門口走進來。
他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是不是蘇兆煥跟你說了什麼?”
喬知暖聽見墨司霆的這句話,心裏一下一股怒火向上。
原本的悲哀和哀傷,被欺騙的憤怒,終於好似是忽然爆發的死火山一樣。
“你現在還說兆煥哥?你為什麼永遠都不想一想你自己呢?”
聽見了喬知暖這句話,墨司霆就徹底明白了過來了。
原本他還一直在顧及著給蘇兆煥名字,不會讓因為蘇兆煥的原因,讓喬知暖傷心。
現在既然是蘇兆煥都已經不顧情麵了,那他也可以完全不顧了。
“喬喬,我想要和你談談。”
喬知暖覺得好笑。
是那種無奈的笑,是那種讓人心裏傷感的笑。
“好。”
兩分鍾後,兩人坐在了茶幾兩側,麵前隔著的是一台方茶幾,上麵放著兩杯熱水。
熱水向上升騰起白色的水汽,迷蒙了雙眼。
墨司霆說:“你還記得幾個月前,小墨被人綁架的事情麼?”
“不敢忘。”
那是喬知暖這輩子記憶最清晰最深刻的事情。
她因為那一場綁架,幾乎將所有的一切都給了那一場爆炸之中。
為了孩子,她可以失去自己。
墨司霆說:“當時的那個宋科,是杜濤偽裝整容的,這件事情,陸北也跟你提起過了。”
“嗯。”
“但是,我並沒有告訴過你,這個杜濤當年,在重重圍堵之下,是怎麼逃脫掉的,身後,就有一個幕後一直在幫助他的人……”
喬知暖聽著墨司霆的話,好似是忽然想到了什麼,眼神瞬間就改變了一下,呈現出難掩的驚駭來。
“你是想說,這個幕後人,就是兆煥哥?”
“這不是我想說,而是事實。”
墨司霆說,“這段時間,我早出晚歸,就是在查這件事情。”
“可是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怕你……傷心,”墨司霆說,“就算是蘇兆煥已經幾年沒見麵了,我也知道……”
他忽然頓了頓,察覺出來這個時候喬知暖的話,聽起來是有歧義的。
“喬喬,你……是懷疑我?”
喬知暖握緊了自己的手掌心。
手指甲都已經是掐進了肉裏麵。
她咬著牙,咬著舌尖,似乎都已經將自己的舌尖給咬破了。
“那你為什麼早不說晚不說,偏偏這個時候說?因為你知道了,兆煥哥將你做過的事情告訴我了麼?”
墨司霆皺眉,比起來剛才的那些表情,他現在更加是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