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兒閑尋遍,在幽閨自憐。
在我四歲的那個初秋,我遇見了一位翩翩少年,他理所應當地成為了我的哥哥,教我識字,帶我兜風。
最初的交錯的一眼,仿佛糾纏了萬年,可惜卻沒有結果。
——序
幾天下來,我的麥田生活過得倒也算自在。
因為我有個爺爺叫做安向北,他不是我的親爺爺,我也不是他的親孫女,可是我們卻勝似親爺孫倆。
我們每天都起得很早,一起吃完早飯後,再一起去麥地裏割麥子。
他是在田裏割麥子,而我是在田裏捉小蟲玩。
他是頂著溫暖的大太陽,而我的頭頂是金黃的麥子。
偶爾我會拾起落在地上的麥穗,然後一臉驕傲地遞給爺爺。
原來不知不覺之間,我都已經在這裏住了一個星期了,已經適應了麥場的生活。
在麥場的生活,無憂無慮,自由自在,雖然也有點小孤單。但是我可是穀阡哎,這點孤獨怎麼可能把我打倒呢?
似乎老天爺發現了我的孤獨,所以派來了一個天使來陪伴我。
是的,他一定是天使。
我依然無法忘記我與安向陽相遇的那一天。
天空依然像以往一樣澄澈幹淨,像是天使的眼眸。一大片大片的麥子隨微風輕輕地搖擺,晃啊晃,晃到了誰的心上。
我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撿拾起麥穗。
撿了一顆有一顆。
咦,怎麼一路都有啊?我覺得有些奇怪,於是沿著一路蹲著走過去。
於是就看見了他。
安向陽。
我此刻還是蹲著的,得把頭抬的很高才能夠看到他的臉。
他的皮膚白皙的不像是我們這一帶人所應有的顏色,鄉下的孩子的皮膚都是小麥色,黝黑黝黑的,是健康的顏色。而麵前這位天使男孩,皮膚十分白皙,可是又不是病態的那種白。
五官精致的難以形容。最重要的是那雙眼睛,隻是一眼就仿佛萬年。
那雙眼睛裏寫滿了為一個人渲染畫卷的溫柔。
“你……”我很想問他,你是天使嗎?
可是他卻已經開了口,用他那無比好聽的,讓我覺得地球上不存在的聲音。
“你就是穀阡吧?”他微微地彎下腰,揚起笑臉對我說道。
一時之間,我竟然忘了回應。
好漂亮……我默默地在心裏感歎道。對於任何美好的事物,我都喜歡用漂亮來形容。這一點曾經提到過。
我又想起那首詩。
轉過這芍藥欄前,
緊靠著湖山石邊。
和你把領扣兒鬆,衣帶寬,
袖梢兒揾著牙兒沾也。
則待你忍耐溫存一晌眠。
是那處曾相見
相看儼然,
早難道好處相逢無一言。
“嗯……嗯……”我像個木頭似的機械地點了點頭。
哎?不過,他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無論什麼時候回想起那個場景,我就覺得我的反應特別的傻,要捂著臉羞得鑽到地縫裏去。
怎麼就對著一個男孩子發起呆來了呢?
好在天生的那種對陌生人的敵意慢慢地讓我清醒,下意識地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腳都蹲麻了,踉蹌著差點摔倒,幸好他連忙伸手扶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