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我追溯自己的青春年華時,那些日子就像是暴風雪之晨的白色雪花一樣,被疾風吹得離我而去。——弗拉基米爾·納博科夫《洛麗塔》
我一直以為那是我和尚墨第一次見麵,他簡直惡劣的可惡。但是他總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那個時候我就不喜歡他對誰都那麼淡漠的態度。他好像什麼都不在乎,實際上他比誰都要在乎,而我,憎恨這種模樣。
——序
我在心裏給了他一個白眼,我也隻敢在心裏吐槽著他。
因為我知道這一定是我惹不起的一個大人物,不是說安家惹不起,而是我惹不起。我終究不能夠是真正的安家的一份子。
所以,就算對他有再多的不滿,我也隻能咽下去。
換做是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對這樣一個人有什麼好感。第一,這個人第一次見你就把你害得不小心掉進了河裏,雖然說自己也有責任……第二,態度還特別的惡劣,語氣總有一種傲慢,我最憎恨這種天生就有一種優越感的模樣。
人生而平等,就算現在世界上依然存在那麼多不平等的現象,但是人依然是平等的。
第三,也就是現在的狀況,這個人貌似一直在跟著我但是還不承認。
我已經確定了,這個男生要麼是變態,要麼就是傲嬌貨迷路了還不知道怎麼開口。
無論是哪一種,好像都很惡劣。
於是後來我就站在了家門口,毫無疑問的,映入眼簾的依然是那大片大片的麥子。
因為是初夏,麥子都還沒有成熟,全部是青色的,充滿了生機。安向陽曾說現在的我就像是在茁壯成長的青色的麥子,那麼不服輸,那麼倔強逞強。
尚墨好像是第一次看見這個巨大的麥場,看見他站在那裏好像陷入的沉思似的——但是我總固執的覺得他那不是沉思,而是被震驚。可是尚墨是不會震驚的,他不會為任何事物而震驚,就像他不會為任何事物而感到真正地歡喜一樣。
趁著他愣神之際,我想要偷偷地溜走——這家夥就是故意跟著我的,我可不想一個姑娘家家地帶一個男生回家,那太不像話了,不知道爺爺和安向陽會怎麼想呢。
我剛剛邁出了兩步,尚墨突然伸手過來揪住我的頭發,我本來還在接著走著,頓時感覺頭皮像是被撕開了一般的疼。
“啊!痛痛痛!混蛋你鬆手啊!”我下意識地罵道,身子被迫停住了,麵部因為疼痛都擰在了一起。
怎麼會有這麼一個惡劣的人啊!
“不鬆。”
“你鬆不鬆!?”
“不鬆。”
“很痛的哎!你快點給我鬆開啊!”
“……”
……
“穀阡,阿墨要來了,你跟我去外麵接一下他吧……”安向陽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門出來了,結果卻看見這樣一個場景。
“阿墨阿墨的,惡心死了。”尚墨渾身上下仿佛起滿了雞皮疙瘩,他看見安向陽出來,好像並不奇怪,而且也並沒有為安向陽撞到這一幕而感到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