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鄭東兩年來一直鍥而不舍紮馬步的動力之一。
靠著足底不斷升起的熱流,鄭東足足紮了四十分鍾的馬步,才緩緩收功。
普通人第一次紮馬步,往往兩三分鍾就會堅持不住,常年紮馬步的,能紮個二十多分鍾就算不錯了。
而鄭東練習馬步樁不過一年多,就能穩穩站四十分鍾,跟他馬步樁功入門有很大關係。
正是靠著時不時從足底升起的熱流,他才能堅持如此之久。
再次躺在床上,鄭東內心已經一片平靜,他緩緩閉上眼,意識漸漸模糊。
果然,三來一直重複的夢境再次出現。
鄭東的意識仿佛穿越一條黑色的通道,隨著視線越來越清晰,三內反複出現的景象再次出現在鄭東的眼前。
一座破舊的棚子。
整座棚子是由樹幹做主體,樹枝做填充,紮起來的,就像一個巨大的倒扣起來的鳥窩。
隻是這座倒扣的鳥窩,有一道沒有門的通道供人進出。
這種東西,鄭東實在不能稱呼它為房子,姑且叫他棚子吧。
鄭東想不出,這個世界上,除了原始部落,還有什麼地方有這種落後的建築。
這座棚子麵積不大,不過十個平方,由於沒有建造窗戶,因此采光差,顯得比較昏暗。
這三來,鄭東每晚都能“夢”到眼前的景象。
隻是今,情況稍微有了變化。
棚子裏躺在地上的,這是人?
鄭東看著眼前蜷縮成一團的人形輪廓,有些不太確定。
是人。
鄭東確定了,一個被捆綁著,沒穿衣服的男人,真白!
艾倫發誓,自從自己成為一名高級騎士後,這種身體上的虛弱感,就再也沒有體會過。
艾倫緩緩睜開眼,發現眼前十分昏暗,好半眼睛才適應過來。
該死的,不僅是身體虛弱,連視力都退化了。
若是換成以前,哪怕環境再昏暗,他也能將周圍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該死的海盜,該死的溫特子爵。
想到那群海盜攻破了自己未來將要繼承的領地,殺死了自己的男爵父親,艾倫雙眼布滿血絲。
但此刻,他再怎麼掙紮都沒用,他甚至連一件衣服都沒有,連自己在哪都不知道。
至於渾身上下的無力感,十有八九是被人下了麻痹類藥劑。
他拿什麼報仇?!
“該死的溫特子爵,我詛咒你!”艾倫發出絕望的詛咒,“如果誰能替我報仇,我願意獻出一切,包括我的靈魂!”
盡管知道這是無用的呐喊,但艾倫已經想不到任何複仇的辦法,隻能無奈的發泄。
就在艾倫吼出這句話的時候,一道不清道不明的信息出現在鄭東腦海。
“檢測到一名信徒,是否接受?”
鄭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