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門口,推門而入,走到服務台前,說:“您好,我之前來過麵試的,這幾天都沒有消息,就過來問問。”
別看我平時特牛掰說話特不客氣,此時的我雖然算不上卑躬屈膝,但至少是堆滿笑容。
“是嗎?那就是沒過吧。”
那人直接甩我一臉白眼,那表情讓我看得特不爽,要是放在以前,我鐵定甩她一臉拳頭。
但是這次我沒有生氣,回了她一句:“好的”,就推門而出,天大地大,犯不著委屈自己跟這種沒素質的人計較。
我又到了另一家,那人對我的態度活像我宰了他全家一樣,直接朝我吼了,我當場就火了,罵了他幾句就揚塵而去。
又過了幾天,我的錢包已經沒什麼錢了,我不得不出門找工作,騎著機車,也不挑三揀四,直奔麥當勞麵試。
麥當勞這種地方,基本上都是當天就可以上班,人到末路,去麥當勞夾夾麥辣雞翅也是不錯的。
我特自信地走進去,那人的態度也很好,我把簡曆寫完之後就放在桌上,那人一看,臉色一白,手往桌上一攤,特不給情麵地說:“姑娘,我們不能錄用你。”
我特詫異,我啥時候墮-落到連麥當勞都不收留了?
“不錄用沒關係,總得給我個理由吧?”
我也不幹了,手往桌上一甩,發出特大的響聲,他估計是被我這架勢給嚇著了,字不成句:“姑,姑娘,我,我也想用你,可,可是你都是安先生指定不能用的人啊。”
我怔住,安先生是哪位?我不記得我得罪過姓安的。
我說:“安先生?是哪裏人啊。”
這回輪到他傻眼了,整一個看外來生物的眼神盯著我,到最後估計是看我真的不明白怎麼回事兒,可憐我,說:“安素之啊,素卿文化公司的總裁。”
我眨了眨眼,瞬間明白了。
他耍我還不夠,還得來個全城通殺?這不是我關心的重點,重點是一個文化公司怎麼連麥當勞也管?
“一個文化公司,跟你們什麼關係?”
那人看了看我,擺擺手說:“反正是不能錄用你了,我勸你,趕緊……”
他話沒說完,我就推門走人,騎上機車,狂奔到東路。
到了素卿文化公司門口,我將機車停在空地上,走到門口,正想進去,那保安就攔住我:“小姐,你不能進去。”
我說:“我找安素之。”
他說:“沒有預約就改明兒吧。”
我說:“那行,我在外麵等他。”
他沒再理我,估計是我沒礙著他路,他也懶得理我。
我等了兩個小時,曬得快暈過去,站得腿也麻了,到了中午十二點,安素之才出現在門口。
我本來就已經憋了一肚子火,現在又被太陽曬得頭暈眼花,自然什麼心情都沒有,一看見他,我立馬衝過去攔住他:“安素之,你這個混蛋。”
他看著我,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手一揮,車門一關,笑著說:“是你啊,不是說不想見到我嗎?”
“你以為我很想見到你?我招你惹你了嗎?你耍我還不夠?”
“當然不夠,我說過我會讓和你後悔的。”
“卑鄙!”
我吼他,就差將唾沫吐他身上。
“我是卑鄙,但你還不是來找我了嗎?這就是你認錯的態度?”
他那表情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我特想給他一拳,可是一想到我的錢包,我就隻能咬著牙,說:“對不起,安先生。我眼瞎,得罪了您,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吧。”
我敢打包票,這是我人生中說話最低聲下氣的一次。
“小人?不,瑾小姐真是太小看你自己了,我看你這臉挺大的。”
擺明,他是壓根兒不想原諒我,可我不能就這樣放棄,於是我拉著他的手說:“我錯了,您要怎樣才肯原諒我?”
我承認我特沒骨氣,現在站在我麵前的人差點將我害死,不久前我還朝他吼,不留情麵地諷刺他,而如今我卻隻能低聲下氣地求他放過我。
他笑了笑說:“明天早上八點半,埃爾咖啡屋,不見不散。對了,別忘記帶上那一萬五。”
我僵住,他這擺明就是在諷刺我。可我隻能瞪著他,將嘴唇咬得出血,和水吞了,特艱難地回了一句:“好”,就騎著機車去銀行。
從銀行取完錢,我感覺我真的一窮二白了,什麼叫人財兩空,我算是切身體會到了。
回到家,又是一盒泡麵解決一頓,累了就躺在床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