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將三瓶威士忌幹掉以後,我已經不知道被安素之灌了多少杯白開水了,這絕對是我人生第一次喝白開水喝到想吐。
我本以為安素之酒量平平,沒想到將三瓶威士忌幹掉之後,他和彌佳兩個人都清醒得很,安素之麵不改色心不跳地走到吧台付錢,最後在我戰戰兢兢的眼神下,兩人走到酒吧門口,就連步子都不見歪一下。
我不可思議地看著安素之,彌佳的酒量我是知道的,絕對不是用一個好字就能形容完,曾經我跟她在酒吧拚酒,兩個人就幹掉了一桌子的男人,我喝得有些醉了,她卻很清醒,特霸氣地甩下銀兩就將我架回家,不知怎的,我愛上了跟著彌佳出去拚酒的生活方式,她也很講義氣,每次出去拚酒都拽上我這個拖油瓶,無論我喝得有多爛醉,她都能將我安全送回家。
“瑾夏姑娘,你是打算愣在那裏多久呢?”彌佳回頭看了看我,朝我眨了眨眼,我這才反應過來,跑到他們身邊,說:“我剛才在想事情,不好意思。”
彌佳朝我擺擺手,嘟囔了一句“小孩子”,就坐上她的機車,再次將我扔給安素之。
安素之也沒啥意見,倒是我,看了看彌佳,說:“我的衣服呢?”
“扔在酒吧的房間裏了,跟那人說了,今晚過來拿。”
“那我坐你的車也是可以的。”我朝彌佳眨了眨眼,表情特天真可愛,沒想到彌佳看都不看我一眼便絕情地拒絕我,擺擺手,說:“得了吧,你又不是什麼帥哥,我可不喜歡載女的,快點兒,不然這車沒法飆了。”
“媽的,以前在廣州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彌佳,我去你的。”
我不忿,索性指著她我就破口大罵。
“瑾夏姑娘,你就別嫌棄來嫌棄去的,人家安素之都沒嫌棄你呢,怎麼說人家也算得上一個帥氣的總裁。”彌佳說著,朝我們擺擺手,說:“快點,我不知道路在哪,還得你們帶著。”
無奈之下,我隻好上了安素之的車,瞪著他,說:“開慢點兒,我不想死。”
他笑笑,冷哼一聲:“你不是不惜命嗎。”
去你媽的不惜命,老娘的命你用一個億都買不起。
“你要是開快了,小心我掐死你。”我也不管了,什麼男子氣概都不要了,直接用女人慣用的一套來威脅他。
“放心,我還不想死,不過,你剛才這麼說話,倒是有點像回個女人。”
我本來就是女的,雖然活得轟烈了些。
這次,安素之開得並不快,跟開摩托車沒啥區別,我在後麵看著風景,沒了之前我一個人飆車時的寂寞。一個人飆車,是因為寂寞無處可發,所有就用這種方式將寂寞甩給嗚嗚的空氣聲,末了,就裝作若無其事繼續生活。
大約過了半小時,我們終於到了山坡,兩人很有默契地將車停下,對視了一番。
“雖然我對這裏不熟,但是飆車嘛,就算人生地不熟,我也不見得會輸。”彌佳笑看安素之,彌佳的性子就是這樣,而我也沒見過彌佳在飆車這方麵輸過。
“那得看看了,瑾夏,你是下車,還是坐我身後?”
安素之說完,反而扭頭看我,我被他看傻了,支支吾吾地說:“坐你身後,那麼好玩的場景我怎會退縮。”
一聽這話,安素之笑了:“瑾夏,你可想好了,你這樣,等於把你的命交給我。”
我也笑著,怪聲怪調:“反正我就是一個不惜命的人,無所謂。”
我話音一落,兩人互相對視,我下意識地摟住安素之的腰際,果然,下一秒機車的碼數立刻飆到了一百二十碼,風聲在我耳邊炸響,我睜開眼睛,看著風景不斷交替。
安素之的速度已經算快得了,可彌佳絕對也是個狠角色,就連安素之一百二十碼的速度也被她甩掉了一大截,估計安素之也覺得彌佳是一個不要命的女子,於是他就對我說:“瑾夏,抱緊點,會開到多少碼我自己都不知道。”
他的話淹沒在風中,我抓緊他的襯衫,說:“開到二百四十碼就能追過去。”
他沒回我,但幾秒鍾後,機車的碼數就飆到了二百四十,而且不斷在加速,在離終點還有一千米的時候,安素之已經開到了兩百八十碼,結果無異於安素之贏了。
衝刺過後,安素之將速度降了下來,最後停在離終點五百米處。
十幾秒之後,彌佳也追了上來,停在安素之旁邊,摘掉頭盔,說:“算你厲害,玩機車這東西我還是第一次輸,安素之,你是一個狠角色。”
“誇獎我收下了。”安素之笑笑,我下了車,安素之才將頭盔摘掉。
我站在路旁,突然腦子一動,麵帶微笑:“安素之,你敢不敢跟我玩?”
回應我的,是彌佳略帶審視的眼神和安素之的微笑。
他說,敢。